【系统,系统呐,你可千万不能弃我而去,速速现身!这鬼地方究竟是何处啊?】
言罢,慌张仿若失控的墨渍,迅速在他面庞上晕染开来,丝丝缕缕皆透着惊惶失措。
他身形疾转,恰似被疾风裹挟的陀螺,仓促间毫无章法,目光仿若惊惶逃窜的野兔,在周遭慌乱梭巡,所到之处,尽是一片刺目且死寂的金黄。
双手紧握,指节泛白,恰似紧绷欲断的弓弦,蓄积着满腔惊悸,旋即朝着虚空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嘶吼,那声音裹挟着浓稠如墨的焦急与惶恐;
仿若惊涛拍岸,在这片诡异空间里横冲直撞,撞出层层叠叠、无形却震耳欲聋的回响,久久不散,似是他不甘命运摆弄的呐喊在这荒芜之地回荡。
可这片空间,仿若被岁月尘封、被神遗忘的古匣,满溢着功德金光,密织如网、牢不可破;
恰似无垠的金色荒漠,死寂沉沉,没有一丝生机与希望的绿意。
极目远眺,唯见金芒肆意翻涌,除此再无他物,寂静如渊,仿若能将所有声响吞噬,冷得彻骨、寒得惊心。
秦峰的魂魄,恰似折翼孤雁,于其间仓皇奔突、左支右绌,每一番飘荡、每一回闯荡,都仿若莽撞的飞蛾扑向无形冰墙,徒留满心惊惶在胸腔炸开;
无尽迷茫于眼眸中聚积沉淀,在熠熠金光的炙烤下,愈发厚重,几近将他那顽强的意志压垮;
可心底对家人、对故乡、对修行的执念,如暗夜里的烛火,虽飘摇却始终不灭。
与此同时,秦峰那伤痕累累的肉体静卧原地,恰似一座饱经风雨侵蚀、战火摧残的残败古堡,处处绽裂破碎,往昔鲜活的生命力仿若残碎的砖石散落一地。
然而,就在这死寂与绝望之中,却于无声处涌动着顽强的生命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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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创口之处,崭新的血肉仿若春日破土的嫩笋,带着新生的倔强与蓬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蓬勃生长、肆意蔓延,丝丝缕缕的血管宛如细密织就的经纬脉络,在新生血肉间蜿蜒穿梭;
渐次勾勒成型,五脏六腑也循着神秘且笃定的生命节律,缓缓重塑架构、归复原位,点滴汇聚着重生的磅礴力量,似是他的躯体也在与命运暗暗较劲,不舍得就此沉沦。
在一旁昏迷良久的屠二娘,此前因秦峰衰落之际,惨遭那狂躁山岳凶猛撞击,重伤濒死、不省人事,仿若被命运的巨锤狠狠砸中,生机奄奄。
此刻,命运的手指仿若轻轻撩动,她的眼皮微微颤动,悠悠转醒。
往昔灵动俏皮、活力满满的精气神,早已被周身如附骨之疽的剧痛与密密麻麻的伤痕消磨殆尽,那一身伤痛,是她莽撞行事的代价,更是秦峰此刻生死一线的残酷注脚。
刚从混沌昏迷中挣脱而出的她,意识甫一回笼,钻心剧痛便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般冲击着每一处感官神经。
屠二娘紧咬银牙,那牙缝间似都渗出了血珠,强忍着蚀骨之痛,探出修长舌尖,轻触身上那些仍潺潺渗血的创口;
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舔舐,都引得娇躯不受控地轻颤哆嗦,可那眼眸深处,倔强与坚韧之色恰似寒夜星辰,熠熠生辉,她知晓,自己不能倒,秦峰还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