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宁没有选择在将军府吃早食而是带着南宫谚在大街上解决的,吃完之后就直接朝西城门方向而去。
府学在西城外的一个山腰处,山不高,但树木郁郁葱葱,除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以外,就没有看到其他上山的路了。
安宁抬头看了看山腰处那若隐若现的府学,心里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很多府学都是放在城外,在城外就算了,不是在山顶就是在山腰处。
这是为了躲清净?还是觉得读书就应该选择在一个清净的环境?不是应该教他们什么叫大隐隐于市吗?
此时的山路上已经有很多穿着学子服的人开始上山了,三三两两,有些还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而从他们的穿着来看,还是富人居多,穷人很少,安宁从来到这里到现在,那些穿着朴素的穷学生仅仅只有五个,而且这五个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了,至少已经二十多了。
至少在安宁看来,二十多了,还在府学读书,确实是有些大了。
不过,安宁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些人里面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大的怕是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前方上山的学子已经淹没在灌木里,而后边依旧还有源源不断的学子在往山上赶,这就让安宁有些诧异了,这府学里能容纳这么多人吗?
等大多数的人都上山了以后,安宁才慢慢的跟上,他也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来早了,毕竟现在上去,人家会不会很忙?会不会扑个空?
但都到这里了,难道现在要直接转身回去吗?那什么时候才来,安宁已经在这里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前方战事不知道怎么样了,这边的成败可关乎着整个战局啊。
走进这条小道,安宁有一种一线天的感觉,两边高大的树木将中间的小道紧紧包围,只留下上方一条小小的缝,能射进来一丝丝亮光。
看着周围清幽的环境,安宁不得不感叹,这些玩文学的就是会挑地方,这么好的地方就是想找都不一定能找到。
山路看起来不长,但蜿蜒盘旋,安宁和南宫谚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府学的门口,此时的府学门口只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在门口坐着,手上还拿着一个胡饼在艰难的吃着。
说艰难,是因为看他的样子,嘴里的牙齿应该已经寥寥无几了,而且这胡饼应该是昨晚的,所以有些硬,每次咽下去的时候,都感觉他在吞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