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风凉话的时候,如前所述这小子的亲人就在不远酒楼上等他吃席,这时候冲下来大概七八个人,年轻的老的都有,他们是看到了事情经过的——就在楼上嘛,看得真真切切,然后有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一把把我拽得摔到一边,那群大人围着胖子就捶——
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孩子打架,大人帮手,这算什么?但是我空手打是打不过大人的,咱们得有自知之明,所以左右一扫,正好那时候有个豆腐摊在旁边,过去不像现在帐篷什么的都是折叠起来带走,他那个豆腐摊支架用的是过去那种大概直径三厘米左右的螺纹钢,四根螺纹钢支着一个破布帐篷,每根俩米多长正合适——我其实很缺德,怕豆腐摊老板不让我拆螺纹钢,一脚就把他豆腐摊子踢翻了,这货忙着去收拾豆腐,我抽了一根螺纹钢抡起来俩棍就打倒俩个,全是照后脑勺往死里打——既然你们这么不要脸,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打死了人我去偿命就是了——千万别学我,我是酒神爱神护体,运气非常好,那种过去的螺纹钢可都是正经实心钢棍,很容易打死人的——我抡圆了照死打,立马就把那些人赶跑了,地上还躺着四个,除了被我打倒的,还有那小子和胖子——我又抽了一根螺纹钢过去递给胖子,他挨了一顿揍刚刚爬起来,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螺纹钢就要往死里夯那小子,要不是我拽一把当头就是一钢棍——我拽了一把,这一棍就打在胸口上,把这小子打哭了——倒不是疼哭的,这种东西抽在胸口没多疼,主要是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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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妈的留手啊!真要打死人哪?"胖子还要去照头打别人,被我死活拉住了...我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怪膈应,就过去看看被我打倒的人死了没有——其实没啥事,就是挨了一棍打硬直晕倒了,这时候缓了过来正在往起爬。
我们刚开始打的时候我妈没注意,等四面八方的人围上来看戏的时候已经打成了这样,然后先前跑了的人拎着各种家伙再过来,也没人敢上,都在那里嚷嚷让我们放下武器赶紧投降——我妈也跑出来看热闹,结果发现又是我在搞事情,她崩溃了,当地号啕大哭,跑过来夺我武器——你看到没有,女人就是这样的,首先就要卸掉你的武装——
"你赶紧走!先走!"我打发胖子快走,结果一堆人围着走不了,而且人家摇人了,我说了那些人是有点势力的——大哥也就是跟我们打架那小子的爹是信用社社长,老三老五是黑社会,专门放款卖粉的,老二是个农民,老四好像去了外地——所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我妈那么拖着我根本施展不开,就使劲一把推得她摔到一边,跟胖子抡圆了钢筋往外冲——最后还是冲出去了,我和胖子拎着螺纹钢一路跑回他家——
"feels good!"这次我没挨什么打,心情很不错,"颇有点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的感觉——"你怎么样?"
"浑身疼死了..."那时候胖子他爹中午也要上班回不来,他的继妹不在,只有一个像他一样丑的亲妹妹在那呆呆地看我们,我高度怀疑这姑娘智力不高——果然,她大前年结婚,前年就离了——
"疼不疼的,先给老子做饭!打架很累的好吧..."
"吃啥?炒大米行不行?"胖子那个家庭是那样,打小都是他照顾自己照顾妹妹,所以他做饭很好吃。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