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傅重洲去岁调任镇南都司剿匪成功,如今已升任镇南都司都指挥使一职,掌一省军务,显赫非常。

今日冬至庆典,他自然也要至城楼观灯,但端着酒杯巡过一轮后,他便借口不胜酒力,从席上辞了出来。

傅寒江一见,便知弟弟是懒怠应酬,便任他去了,哪知他一转头回了家,却搂着娇妻站在院中,一手搭着她的腰,一手复上她的纤掌,道:

“娘子,你方才的姿势不对,这样……才能把弓拉开。”

原来秦霜自嫁到西南后,因见此地民风彪悍,且又闺中无事,便起了学些骑射的念头。偶尔与秦露相约,姊妹二人便在院中跑跑马,今日却是工匠刚送来特特为她量身打造的弓箭,正在家中试习,不想傅重洲回来了。

傅重洲见状,自然要教她,二人来至他习射的院中,站在箭靶前,他一手托着秦霜的手肘,一手指点她如何张弓,如何搭箭……高大的身躯顺势与她贴得极近,臂膀亦从后张开,仿佛将她环在怀中,说话时,那温热气息不停拂在???美????人???儿娇嫩的耳珠上。

秦霜如何不脸红?

她忙上前一步,想离傅重洲远些,谁知手一松,箭矢便射歪了,傅重洲笑道:

“罢了,还是我来教你。”

说着,大掌索性握住她的柔荑,手把手教她对准靶心。

“霜儿,可是你不专心,这第二箭又射歪了。”

“我……”

忽然她“啊”的一声,只听“夺”的一下,箭矢这会子总算是射在了箭靶边缘。

“嗯,不错……”傅重洲慢条斯理道。

家里的那些下人也都知他二人恩爱非常,每日晨起时,不用秦霜吩咐,丫头们根本不会给她拿亵衣亵裤过来。

一旦傅重洲进来,众人便会自动自觉退出去,不听到主子吩咐,绝不靠近上房半步。茶房里随时都烧着预备洗澡的热水,丫头们一季也总要给秦霜多做一倍的衣裳……

饶是秦霜脸皮薄,被这般许多回后,也不得不习惯丫头们那些会意的笑容。

她因是远嫁,不过只带了几房家人过来,府里的下人都多半都是在本地买的。不止是番女,哪怕是梁人出身的丫头们,因久居此地熏染番风,对贞洁之事也并不在意,多的是还未成亲之前便有过好几个情郎的女孩儿。

因见秦霜沐浴时露出满身吻痕,脸不禁羞得通红,众人还劝秦霜道:

“奶奶莫羞,大爷这般疼奶奶,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且男人勇武了,咱们女人才是得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