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她孕期肚腹隆起衣裳不合体,丫头们早赶制了宽松的衣衫出来,谁知新衣裳上身,身上却依旧是紧紧的。
每晚用过饭后,趁着众人歇下,她便扶着纱儿的手悄悄来至秦沄的内书房,门扉掩上,纱儿在外守着,往往要一两个时辰,她方才会从房中出来。
如今且说三姑娘秦露,因长嫂有孕,家中大小人等如今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蕊娘身上,她自是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偷偷溜出去,与傅寒江相会。
借助傅重洲的暗中安排,她或是与傅寒江在官道上偶遇,或是在酒楼茶肆密会,每次来时,都无声无息,离开之时,又都无影无踪。若不是无数次都真真切切触碰到了她,傅寒江真疑心自己是碰到山中精怪了,偏偏他每次问秦露究竟在哪户人家做丫头时,她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傅寒江又不是傻的,自然不信她那一套说辞——
既是丫鬟,如何却有这般出众的谈吐才华,就是家中的小姐再宠爱,也不会成日教她吟诗作画。
她有意隐瞒,原因只能是不愿自己知道她的身份,但如果她不想再跟他有纠葛,大可以避而不见,又何必每次都大费周章地来与他密会?
也是傅寒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秦露竟是他的妻妹,因害怕他无法接受,方才以假身份诓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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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又是他二人密会的日子,因她缠着傅寒江要垂钓,二人便至傅家在城外的一处农庄。
但见一带苇塘之中,大片大片的芦苇随风摆荡,飒飒轻响,秦露哪里见过这般野趣之景,不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