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那天也有士兵在追我,一开始遇到你,你直接对我出手,天色太黑没认出来,后来虽看清了你手中的剑,但你对我下手太过狠厉,我很难不认为你是来杀我的,我自然也得反击。”
花栀点了点头:“所以那天,你其实是故意往我屋内躲的。”
防风邶笑了笑:“你既然敢每晚都出去,以你的小心程度,自然不担心有人能进入你的屋子查看,很适合躲人。”
花栀翻了个白眼:“你倒是聪明,不过你为何建立自己的私兵?总不能是你想造反吧?”
防风邶意外的看了花栀一眼,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份吗?
防风邶:“为求自保。”
花栀疑惑:“嗯?”
防风邶:“我并不是真的防风邶,真正的防风邶,早已死了。”
花栀:“你杀的?等等,那你上次打赌,说你曾经是死斗场的人,难道是真的?”
防风邶:“当初从死斗场逃走之后,在极北之地,我遇到了快死的防风邶,他以一身灵血和灵力交换,让我照顾他母亲,从此我就成了防风邶。”
花栀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
因为花栀想到了,那些奴隶都是在幼时被骗,被武力打伤之后,卖给奴隶主的。
花栀没有过多的去问防风邶在死斗场的事。
“那,防风邶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你就真的替他照顾母亲这么多年吗?这样的交易,未免有些太亏了。”
花栀也曾打听过防风邶的事的,所以自然知道他的母亲是已经死了的,而且据说死前病重了很久。
防风邶:“我倒是觉得,我占了便宜,我自幼没有父母,她虽身体不好,但爱子之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因为她,我体验到了母子之情。”
花栀:“那她有认出你不是她的儿子了吗?”
防风邶:“真正的他是幼年时期去往的极北之地,待了几十年,后来又冻伤了脸,修补过容貌,所以无人认得出来。”
花栀忽的一笑,防风邶疑惑:“你笑什么。”
花栀:“我只是觉得,我的眼光确实不错,即便在世人眼里,你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但世人不知,你重情重义,又重诺。反正那真正的防风邶死了,你即便不做,或者做的敷衍,他也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