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昨夜到现在,府里就没消停过。小的折腾完,老的折腾。可把我们这些下人折腾死了。”
“嗯?什么小的老的?不就是跟跟丞相府二少爷打了一架嘛?至于闹成这样嘛?再说了,督军府的那个二愣子,三天两头的打架,有什么可稀奇的。”
“哎!这回啊,估计摊上大事了。昨夜为了小的抢大夫,今天又为了夫人抢大夫。哎,这京城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别磨磨唧唧了,怎么回事,说说,说说!”
“就是,就是,都急死个人了。”
“不就是那么回事咯......”
昨夜过了三更天,屠督军和一众护卫,抬着生死不知的屠刚回府。
随后,督军府管家和下人便全部被从床上哄了起来,全部大发出去找大夫。药铺的、没有值夜的御医,但凡能找的,全部都派了人前往。
不巧的是,几乎同一时间,丞相府也是抬着同样浑身是血,生死不知道二少爷徐铭回到府上。接着,丞相府的管家、下人,也全都被打发出去找大夫了。
于是,几乎每个大夫药铺、府上都出现了两拨人,一波是督军府、一波是丞相府的。两拨人为了抢大夫,大打出手。
最后,大夫既不想得罪督军府的人、也不想得罪丞相府的人,都‘一不小心’在两拨人的打闹、推搡间,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于是,闹腾了大半夜,两府愣是一个大夫都没有请到。只能由各府的府医顶着。
今日早朝,屠督军和徐丞相,各自顶着眼下浓重的乌青,早早的就等在了金銮殿。皇帝一来,两人就吵开了。
在两人的针锋相对中,皇帝终于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的脸色却阴沉的难堪。
大臣大气都不敢喘,就连一直风怒吵闹的屠督军和徐丞相,也停下了争吵。
金銮殿内,一片死静,只剩下一阵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
金銮殿龙椅上的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股莫名的心慌让他烦躁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出了他的手掌心,逃脱出了他的掌控。
这使他极度不安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