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车队和商人,为了赶时间,有时候直接给点银子,不用看就直接出城了。放在往日,这乃常事,但放在今日,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将领压低嗓子对着后面的下属道:“记住,今日只出去了两个车队!想要脑袋牢,废话就不能多。一个字都不能多!”
渭城的其他几个城门,都是同样的场景。
和渭城城门紧张压抑气氛完全不一样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商用马车,在官道上悠哉游哉的溜达着。
驾车坐上,一对兄妹惬意的吃着早点。
一同出城门的车队和其他商人,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一点都不伤人啊?很可疑呢!”
对于商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哪有商人像他们这样慢条斯理的。与其说是商人,倒不如说他们是富家公子小姐,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背着家中长辈偷偷溜出来游玩。
“林小鱼,你对着我腰间的穗子叫哥?我的脸是比不上这穗子嘛?”
那声‘哥’很亲昵,很自然,但是戚大少的脸全黑了。
他很想撤下腰间的穗子,用内力给震碎了,然后一把扬了,让它随风散了。谁要当她哥?
一路以来,他们扮演的都是夫妻,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都来一遍,多么深刻又有意义的记忆啊。
可是今早林小鱼死活不同意了,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劝。非要扮兄妹!
扮兄妹就扮兄妹吧,非要让她挂上这枚穗子。她还说的铮锵有词,说那是她为她亲哥林峰亲手做的,见穗子如见亲哥,她比较容易入戏。
她是入戏了,他怎么入戏啊?对着自己的亲妹一往情深?他是变态嘛?
更过分的是,不管他再做什么,她心里也许再无涟漪,毕竟林峰对她好到令人发指。
戚大少一直在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使得林小鱼再也不愿意跟他扮夫妻了呢?昨晚在城主府地下仓库,他明明感受到了他们彼此贴近时,她羞红的脸颊,和慌乱的心跳。
再次垂眸,嫌弃的瞥了眼腰间的穗子,心里暗骂一句‘狗林峰,远在天边也能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