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胜文明白她是个什么情况了。
刷完餐具,又去堂屋跟徐慧珍商量了一下。
人家徐慧珍有儿子做倚仗,当然是不怕:
“牛丽我跟你说啊,弟弟鬼主意可多了,咱们在酒桌上少说话就可以了。”
当晚就给秦汉报了仇,打得秦淮茹直叫唤。
……
第二天上班刚坐到办公桌前,杨伟头上扎着绷带就跑了进来,张灵儿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负伤了。”
王胜文倒是笑出声来:
“嘿嘿,这谁给你包的啊,怎么像个战场上下来的伤员?这也太难看了啊。
赶紧去医务室,让他们给你重新包一下。”
杨伟没急着走,反而是坐下了:
“唉,师傅,我可倒了大霉了,昨天晚上,我带着于海棠出去练车,结果她手忙脚乱的,一下就给撞树上了,她有准备没事儿,我正在那儿抽着烟呢,头一下就撞前面的玻璃上了,这不,就成这样了,幸亏车速不快。
我跟你说啊师傅,当时我这头上的血就下来了,于海棠没办法,把自己的褂子撕了给我包的,所以难看。”
“那你回来怎么没去医务室包一下?”
“晚上医务室哪儿有人啊,人家一下班就没人了。”
王胜文用钢笔敲了敲桌面:
“我明白了你想过来跟我说什么。
这样,你是去冶炼厂执行任务,晚上回来晚了,黑灯瞎火的所以车撞树上了,属于工伤。
但是我告诉你啊,轻伤不下火线,任务该完成还得完成。
至于你媳妇那儿,这次可是真犯了错了,不教训一下不行。
张灵儿,你去把梁拉娣、秦淮茹、陈晓燕她们仨给我叫过来。”
杨伟一下慌了神:
“师傅,你想干嘛?我这头伤得不重,也就当时给撞晕了,破了个小口子。”
王胜文摆摆手:
“你放心,我让她们绝对不打头,抽屁股可以吧?那个小妮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抽她一顿,让她老实几天。”
于是给红星轧钢厂打出了个“异形”:蹲着马步播报的播音员。
三人回来汇报完战果,王胜文把陈晓燕叫住:
“晓燕,咱们轧钢厂医务室定员是九个人吧?”
“对啊,怎么了?”
“我记得医务室超过五个人就得有值夜班的,对吧?”
“嗯,工厂的医务室,是有这个规定。”
“行吧,你去前边厂办公室,让他们起草个文件,这次厂里涨工资,就不包括厂医务室的人员了,起草好了,叫他们拿过来让我签字。”
“明白了师傅,你不去教训他们一顿?”
“我懒得理他们,昨天刚开了会,他们医务室主任还参加了呢。
我去教训他们干什么,让他们过来找我吧。”
陈晓燕走了,张灵儿有些担心地问:
“哥,你不怕得罪他们?”
“嗯?你这话说反了吧?不按规定值班,我还不能管了?”
“听说他们医务室主任是个老中医,一直在轧钢厂干,治病还是挺管用的。”
“妹妹,他治病管用就可以不遵守国家规定了?再说了,咱们是工厂,他们医务室也不是医院。
咱们轧钢厂的医务室啊,只要能治疗创伤还有头疼感冒这些小病就可以了,真正慢性病,那得去医院。”
“嗯?哥,你要动医务室?”
“对,正好想立立威呢,他们撞枪口上了,你去把周正叫过来。”
张灵儿去叫人,王胜文在这儿写东西,一会儿的工夫,周正进来:
“师傅,那病床我已经做好了,这不得等油漆干透了吗,干透了我马上给我姐她们送过去。”
王胜文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他:
“没说病床的事儿,今天你去部队医院跑一趟,找找你妈,让她给咱们厂找几位从部队复员的卫生员过来,咱们医务室用。”
“师傅,找几个?”
“我都写好了,四五个吧。你去办,找你哥也行。”
“不找我姐?”
王胜文一脚就踹过去:
“你这混蛋,你打算让人在咱们医务室生孩子啊!”
周正有些委屈:
“师傅,我这不是想给你们联络一下感情吗。”
“滚!我们俩之间关你屁事!”
周正刚走,张灵儿就又笑出声了:
“嘻嘻,不是说好了我过来,你就不打人了吗?怎么又踹上了。”
“他实在是太贱了,我没忍住。
就他姐那不讲理的无赖母老虎,他总想拿过来害我。”
“你真要收拾医务室啊?”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