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开始赌气:
“我才不要相亲,我以后不回家了,省得他们逼我,我就在这儿住一辈子。”
“咱这儿是个工作的地方,又不是坤道院,怎么可能住一辈子?真不嫁人了?现在要嫁人可不就得相亲!”
“不嫁就不嫁,你不会赶我走吧?”
“怎么可能赶你走,要不我明天给你那个房间挂个牌子,写上《于丽专用一辈子》的牌子?”
女孩儿终于被他逗乐了:
“嘻嘻,可以可以,不用你挂,我自己挂,我挂个铁牌子,你说话得算数。”
“行行行,你自己挂吧,对了你徐姐呢?”
女孩儿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徐姐去送客人住招待所去了。今天来了三波人呢。”
“啊?来这么多人?都是来拜年的吧。”
“才不是来拜年的,都是来谈正经事儿的。”
“嗯?正经事儿?什么正经事儿?”
“一波是工业日报社的人,来催稿子的,要给钱徐姐没要。一波是煤机厂的,说想和你定定什么时候去他们厂指导工作,第三波是四九城酒厂的,也是来请教你问题的,看你不在,人家就没走,去招待所住下了,说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请吃饭,听说还是订在正阳楼呢。”
王胜文一想,这是业务来了啊,这可得认真对待。
把图纸装进档案袋:
“于丽,这是明天让你徐姐给报社送过去图纸,你明天别忘了告诉你姐。
对了,你会喝酒吗?”
“喝酒谁不会?我在家过年和父母一起喝了能有半斤呢,你给的那酒真好喝。”
“哦,既然你会喝酒那就太好了,正好你徐姐不能喝酒,今天晚上你也一块去吧,不过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得跟我们回家去住下了,我们家离正阳楼很近,喝完酒走着就回家了。”
“可以啊,那我就把这些图纸带上,明天早上我和徐姐一起去报社。那我就去换衣服了。”
“行,正好明天你们可以一起去逛逛街,俩都买个大一点的包,以后资料可能会多起来,你这包装不下。”
于丽换衣服的工夫,徐慧珍就回来了:
“唉呀弟弟,今天可忙死我了,来了三波人,来了就不想走的那种。”
王胜文握住她冻红了的手给她温暖着:
“于丽已经跟我说过了,一上班肯定会忙。对了于海棠已经走了,我把她安排到了轧钢厂做广播员去了,以后你们这儿就剩你俩了。”
徐慧珍把手抽出来放到他的腋下:
“这儿更暖和,嘻嘻!
其实这儿人多人少没关系,都是找你的,具体业务我们又不会干,就是负责接待一下呗,忙得过来。
但是你有的忙了,弟,你不会太累吧?”徐慧珍是从内心里关心自己的男人。
王胜文干脆把她搂在怀里:
“不会不会,我忙一晚上他们就得忙活很长时间,我也就一开始累点,过后就不累了,倒是你,带着个孩子到处跑,累吗?”
徐慧珍撒娇的语气:
“孩子才多大?不累。今天晚上四九城酒厂的人在正阳楼请我们,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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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几个人?”
“三个,两男一女,他们的邱厂长和他们技术科的潘科长还有司机。”
“哦,他们厂在大兴,应该能回去啊。”
“还不是为了请你吃饭?人家邱厂长说了,请不到你就不回去。”
“行吧,今天让他们请菜,我们请酒,我正好有想让品尝一下的酒。”
“就是原来给我喝的那种?”
“不是,比那个差,但是今天适合让他们喝。”
“嗯,我知道了,就是你说的普通蒸馏酒吧?”
“对,他们肯定感兴趣。对了,你不能喝酒,我让于丽也一起去。明天给报社送材料你们也一起去。”
……
酒桌上并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因为酒厂虽然属于轻工业,但也是在宋市长的领导下,这个时期,轻工业和重工业虽然划分得比较清晰,但相互之间的关系还是挺紧密的。
邱厂长四十多岁,潘科长也四十多岁,一看就知道两人是沉浸于酿酒行业多年的老专家。
于丽和司机负责倒酒,邱厂长、王胜文、潘科长、徐慧珍负责谈问题。
邱厂长:
“王厂长,徐经理,既然咱们都是宋市长领导,那客气话我们也就不多说了,我和我们潘科长啊,看了你们那本《发酵技术与白酒工艺》的书,很受启发啊。
这不刚过完年,我们工作也不紧张了,所以就过来拜访一下。
来,咱们先一起喝一杯,然后慢慢聊。”
王胜文也端起酒杯:
“邱厂长,既然咱们都是宋市长领导下的企业,那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们这么远跑过来请客,我们真的是受之有愧啊。
今天晚上喝的这酒呢,是我专门带过来让你们品尝的。这样,我陪你喝,让我们的于丽于编辑陪潘科长喝,这样算公平吧?
我们徐经理呢,特殊情况不能喝酒,你们就见谅了。”
邱厂长也是个痛快人:
“没问题没问题,来咱们喝一杯,我们得认真品尝一下。”
于是一起喝了一杯,算是酒场的开局,邱厂长和潘科长认真地品尝着白酒的味道。
其实这是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的“泰山酒仙”白酒,这酒,属于浓香型五十二度白酒,口味平和,酒香浓郁,是泰安酒厂生产的最好喝的白酒之一,在整个山东地区都非常受欢迎。
泰山地处泰安市,所以,福主们供奉的“泰山酒仙”有很多,这种酒的包装古朴典雅,王胜文平时拿出来品尝,也没什么问题。
王胜文打算让他们按照这种工艺生产四九城的白酒,虽然不如窖藏白酒耐品味,但是能实现大批量生产。
大批量生产就能够降低产品成本,销售价格也会随之降低。这对普通市民来说,是件好事儿。
再也不用拿个小酒壶去供销社打二两白酒喝了,同样的价钱,可以直接买一瓶。
潘科长把酒喝下去,认真体味了一下:
“王厂长,这酒和大多数酒都不是一个口味。”
王胜文点点头:
“对,潘科长你说的没错,不是一个口味,比你们那就口感要清淡一些,有点是铁观音和碧螺春的区别。”
邱厂长把酒杯放下:
“我感觉这种酒很适合酒瘾不是太大的人喝,平时吃饭时小酌几杯应该很好。”
“对,这也算是一种中国菜的一种佐餐酒。西方人爱吃生食,他们的佐餐酒一般都在十七八度,我们中国人爱吃炒菜,所以佐餐酒的度数应该高一些,我觉得从三十六度到五十三度都可以,再高了就品尝不出菜的味道,再低了有喝不出酒的香。”
潘科长惊奇地看着王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