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讥讽道:“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咱们觉得贵妃娘娘不规矩,她或许还觉得咱们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她和凌云彻,那可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问道:“什么凌云彻?令主儿今天去见了凌云彻了?”
话问完了,进忠的人也到了嬿婉的床前。
他打了个千儿:“令主儿见了同乡,是不是高兴坏了?”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嬿婉鼻子抽了抽,嗅出来是洗澡用的皂味,很清爽,带着浅淡的茶香。
嬿婉看了一眼春婵。
春婵虽然担忧,也还是快速退到了门口,关上了门。
嬿婉看向进忠,被他眼底的暗色惊了惊。
这人,大约是在慎行司里杀疯了,眼神里都还残存着凉薄和邪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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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瞥向他:“进忠。”
她甚少这样喊他,总是进忠公公进忠公公的叫,让他总能记得那个雨夜,她跪下求他时,说的哪一句——
进忠公公,求您疼我。
如今她骤然这样生疏地叫他的名字,却让进忠一下子就想起来两人如同鸿沟般的差距。
她是皇帝宠妃,而他,是个没根儿的太监。
她如今已经重新找到了更大的靠山,皇后娘娘,还要不要跟他软玉温柔,柔情蜜意,其实全靠她的心意。
进忠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如今的嬿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依靠他,只能依靠他的弱女子了。
不,其实他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进忠跪得恭顺:“奴才冒犯了。”
嬿婉白嫩的指尖,轻轻拨弄他下巴下面的帽绳,漫不经心,仿佛逗弄自己豢养的宠物狐狸:“进忠,本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