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但,与之牵扯的娘娘,永琪,却是不能打鼠就碰坏的瓷器。
杀了海兰,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但今日永琪的话……
嬿婉不希望她这边的人,因为一个阴狠的狗东西,就出现了裂痕。
可不杀了海兰,她又实在是难受。
除非……
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在嬿婉的太阳穴上,有力沉稳的力道,让嬿婉一下子就认出来是谁。
她有些惊讶:“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进忠轻声道:“皇上叫奴才来给令主儿送些赏赐,说已经知道娴嫔又让令主儿受了委屈,给令主儿添了麻烦,让奴才伺候着令主儿用了宵夜再回去。”
嬿婉轻笑:“娴嫔怎么折腾皇上了?”
竟然能让皇上说出这么善解人意的话来。
进忠想到当时那个场面……
他低眉垂眼,不敢说得太明白:“娴嫔哭请皇上去了翊坤宫,皇上到了地方,白天就叫了好几次水,醒来之后,就答应要让娴嫔一起跟着去圆明园了。”
嬿婉险些被呛到:“大白天的,她就用了香了?”
进忠眯着一双狐狸眼:“娴嫔大约是真急了。”
嬿婉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拉了他一下。
进忠如果不绕开床头走到她面前,就只能趴在她肩头了。
他不敢,忙弓着身子往前绕,还被床头的小桌子砰了一下,疼得眉角一抽,却半点儿不敢吭声,绕到了床边脚踏上,熟门熟路地坐下,倾身。
他修长的脖子往前倾,漂亮的喉结就暴露在嬿婉的手边。
嬿婉探手轻轻摸了摸,感觉到他下意识吞咽的动作,嘴角边笑意加深。
进忠实在是渴得难受:“令主儿想让奴才做什么?”
嬿婉漂亮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身体前倾,柔嫩的唇瓣在他耳边轻轻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