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算是第一次正面海兰对嬿婉的歹毒情绪,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当初说嬿婉的坏话,就是她蓄意阴谋。
他试图打断海兰,但海兰非要继续,他索性一把攥住了海兰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能够捏碎她的手腕:“阿箬,你只是辛者库的一个卑微宫女,跟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可没有交集!”
海兰吃痛闷哼,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想发火,却见凌云彻满眼狠戾,知道他这是动了真火了,便咬着牙偃旗息鼓。
凌云彻垂着眼眸:“皇上确实是叫贵妃娘娘先回宫休息,叫您不用担心娴嫔娘娘,有没有事,明天您都会听到通禀的。”
嬿婉听着这话才真正像是弘历说的,睨了海兰一眼,似笑非笑:“你不光是长得像那个罪人,连编瞎话扯流言的功夫都跟那个罪人一模一样,来,你过来。”
海兰戒备地盯着她:“现在娴嫔娘娘十分危险,你难道还想趁火打劫,欺负她宫里的人不成吗?”
嬿婉淡淡道:“本宫连你主子都打了,还不能打你一个奴婢?澜翠,给本宫抽她的脸,让她记住乱传话的下场!”
海兰如今最怕的就是挨耳光,下意识就想跑,但澜翠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衣襟。
别看澜翠瘦弱纤细,但打起人来是真狠,左右开弓,根本就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抽了海兰六记耳光。
海兰疼得啊啊惨叫,想跑又跑不掉,挣扎许久,才终于拽着凌云彻借力,从澜翠手底下逃了出来。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她连哭带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们是想要逼死娴嫔娘娘母子啊!”
院门口的闹剧,终于惊动了屋内的人,只是出来的却不是皇帝,而是大阿哥永璜。
永璜皱着眉头快步出来,见海兰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掉,凌云彻也被拽得衣裳破烂,登时满脸冷厉:“原来是令贵妃娘娘,怎么?皇阿玛的旨意,您没有听见吗?”
嬿婉细细看他的表情,除了愤怒和杀机,还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