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都不曾丢失本我意志？

芈华真人眼睛睁大，再次打量姜隁，他曾和人类避难所交流，也研究过太阿城的丧尸部众，却从来没听说过像姜隁这样的丧尸。

或者说，姜隁不是真正的丧尸，而是有人类意志和丧尸躯体的奇特存在。

“你的情况特殊，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的师傅！”

芈华真人又说回了姜隁的师傅，坦言这个人所学驳杂，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他这个人好也罢坏也罢，关键是谁都看不透他，偏偏又威胁性极高，让人不得不防。

姜隁表示记住了，然后继续问道：“真人，神能杀死吗？”

“姜隁，你个混蛋！非要整死我不可么？”姜隁的眼睛乌光闪烁，妘芸在里面恨的牙根痒痒。

芈华真人看了看他的眼睛，道：“神，之所以为神，便是拥有了律令法则。而律令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谴，要想杀死神，就要拥有破灭律令的东西！而能够破灭律令的东西，只有律令！”

姜隁道：“除了律令呢？有啥能杀死她的东西吗？”

妘芸：“好啊，你连装都不装了，干脆直接叫我名字呗！”

芈华真人摇头道：“理论上存在，传说很久以前有人做到了，但后来又失传了，至于原因，是神明们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这会动摇神明社会的基础。”

妘芸听后在山下轻笑，对这种结果非常满意。

而此时芈华真人眼皮下垂，眸光近乎消散。

“新的一轮大劫将要来临，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你若是有一天能够触碰到规则，也就是域！可以去高阳宗，我在那里给你留了一份机缘。”

芈华真人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微笑，道：“累了，先歇着了！”

姜隁还在回味芈华真人所说的机缘，等反应过来时，只看到芈华真人面带微笑，已经逝去。

芈华真人用以隔绝秦王殿内外的力量也消散，整个湖心岛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苍穹的诵经声更加宏大。

太阿城部众悲呼，他们都曾受过芈华真人的指点，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位老者的离世。

秦王阔步走进殿内，看着安静盘坐在石团上的老友，感慨道：“老朋友还是太过执拗了，宁可以人的身份死去也不愿转化为丧尸或是僵尸。”

他冲着老人郑重施礼，并让蔡仰安排芈华真人的葬礼。

姜隁望着芈华真人的尸体，久久无言。

这个老人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一见如故，处处为他考虑，令他无以报答。

忽然，姜隁道：“师兄，你是怎么变成丧尸的？”

秦王诧异的看了眼姜隁，道：“怎么了？芈华真人跟你说种族的事了？”

他叹道：“我这个老友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