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了十几鞭子以后,她们的家人主动跪了下来,求老太太、老爷、夫人饶了她们。
老太太、老爷、夫人没有发话。行刑的人就没有松一点儿力气,完全是用了吃奶的劲儿在大家的面前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等又打了十来鞭子的时候,有几个图省事、图轻便,衣裳穿的轻薄,穿的少的丫鬟的后背已经血污一片了。
在周围观刑的奴才们想求情的,不想求情的都跟着大家跪下来,给她们求起了情。
就连管家都有点儿犯起了难。他要不要给她们求求情呢?
阮知舟看到面前乌泱泱的跪了一片的情况,深知今天已经罚的差不多了。
于是,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夫人那里。夫人邹予瑶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后,起身对着老太太福了福身:
“母亲,孩儿看这罚也罚了,她们这样子也应该知道错了。不若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太太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下面春凳上趴着的几人一眼,又看了看对面跪着的一群人。有她院子里的、有大儿媳院子里的、有前院的、也有小姐少爷院子里的,以及姨娘院子里的。
她闭了闭眼,扶着拐杖坐正了自己的身体。这才疲惫的说:
“就先这样吧!你们是掌家的人,以后谁不听话直接发卖了就是!可别犹犹豫豫的把奴仆的心都给养大了,都敢爬到主子的头上作威作福起来了!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就自己处理吧!我老婆子乏了就不陪你们了!”
老太太说完就领着自己院子里的人回去了。
夫人邹予瑶也把在下面看的瑟瑟发抖的几位小姐和少爷招手唤到了自己的身边。
“没吓着吧?”
邹予瑶刚刚要关心一下这几个孩子,阮知舟不阴不阳的声音就从身边传了过来。
“哼,她们的胆子哪里就有那么小了!说不定被吓吓还能长长记性,要不然以后什么都听奴仆的,以后到底谁才是奴仆都未可知呢!”
说着,阮知舟还用嘴巴朝着还在春凳上半死不活的趴着的几个人点了点。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奈何院子里的人都被阮知舟的这一手给镇住了,大家都大气也不敢出的跪在地上。
所以,阮知舟这明为敲打几位小姐和少爷,实则是敲打一众奴仆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进了他们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