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恶灵杜维扭头就走，向着某个陌生的方向离开，身体一边变得透明，一边漫步在雨中。

它似乎想要看一看这个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世界。

以它的方式。

……

杜维看着恶灵的自己消失不见，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指尖传来的触感有些冰凉。

他想要做出一些表情，可却发现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这种情绪。

他内心麻木一片。

他眼神也平静非常。

“我变得越来越像恶灵了吗？”

“似乎是的。”

“或许，我该找个机会，和虚荣教派的人见一见。”

之前把恶灵杜维关进镜中世界之后，杜维在思科林市的郊区花海中，见到了虚荣教派的那名成员——克罗克·墨瑟。

并且，接到了加入虚荣教派的邀请。

对方自称能帮他完美解决恶灵化的隐患。

可在当时杜维选择拒绝，因为他那时候还有教会能依靠。

实际上，在得到那枚黑檀木十字架，将其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的时候，杜维的恶灵化隐患确实得到了解决。

可后来，杜维为了得到猎人的能力，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太危机，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再次恶灵化。

得到的，正是标记能力。

这是曾经的猎人安德鲁·道奎使用过的办法。

强大的能力所带来的是更严重的隐患。

神秘侧的力量是一种极端。

得到的多，失去的却更多。

每一名猎人，都是在一步步走向深渊，不得不说这非常可悲。

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我讨厌这个世界。”

……

同时。

恶灵杜维出现在了纽约市中心的电视台高楼顶部，这是纽约最高的建筑。

脚下的行人已经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即使只要恶灵杜维想，就能看清行人们的样貌，乃至于每一根头发。

它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密集的雨点穿透它的身体，落在了地上。

狂风对它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