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无波无澜，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弥漫开来，透着浓浓的压迫感。

他微微抬手，一旁的段泽宇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将套在明旭头上的头套摘下。

明旭的双眼满是猩红，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那充满恨意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厉淮之。

厉淮之微微勾了勾唇。

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眼底依旧是一片冷沉，仿若千年不化的坚冰。

“当初的事情，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了。”

男人的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本明鸿铮的那件事情，按照道理明旭也难辞其咎，。

但那时考虑到明夕和明家的复杂关系，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心软，换来的竟是明夕险些葬身火海的惨痛代价。

“厉淮之。”

明旭扭动着身躯挣扎了两下，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满是痛苦之色。

“你真是疯了！你居然会选择帮明夕这样恶毒的女人！”

“恶毒？”

厉淮之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他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

“不过是没有将明氏集团给你，你就给人家扣上恶毒的标签。”

他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没见。明旭，你还是那么没用。”

“厉淮之！”

明旭瞪大了眼睛，眼中的猩红愈发浓烈，满是狠厉之色。

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别被那个女人骗了！”

“明旭，我厉淮之很明确地告诉你——”

男人从容淡定地起身，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迈着缓的步伐走到明旭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平视着明旭那双写满不甘与怨恨的眸子。

“就算明夕是你说的那样，我也还是爱她。”

“至于‘恶毒’两个字，相比起她，我想——更适合用在我的身上。”

话音落下，男人将手中那支还未燃尽的香烟按在明旭的掌背上，按灭。

“那你杀了我啊！”

“厉淮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看你成了杀人犯，明夕还会要你吗！”

明旭狰狞的笑着：

“厉淮之啊厉淮之，你有种你就杀了我。”

闻言，厉淮之微扬了下眸：

“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