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离岛

在房间内闲聊了一会,我还是想出去走走。

这种既危险又安全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穿上防护服,我便向方舱外面走去。

在方舱外围同样有几个穿着防护服的船员在附近站岗,不过他们手里可没有热武器,有的也只是电棍,防爆盾和钢叉,标准的地铁站防爆三件套。

但好在有无人机巡视,不必担心感染者忽然出现。

“先生您好,请不要出太远。”

一旁巡逻的船员提醒我道。

我也点了点头回应。

站在隔离带前,遥遥向着研发基地的方向望去。

心中也是无比舒畅,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是结束了。

再也不用和那些感染者玩命了。

我回忆起那天傍晚,去找刘彻和晓雨的时候,第一次看到感染者的心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至始至终也没看到刘彻,甚至是尸体也没有,或许他运气太差,早就成了感染者的下酒菜了。

休闲大厅的方向,虽然离得较远,但大厅内的灯光还是让我在黑暗中一下子寻到了它的位置。

我回忆起那晚,岛上几乎所有同事都聚集在了那里。

但也仅仅一个晚上,那么多同事的命运再也无法转动下去……

有时候总希望生活不要那么枯燥乏味,麻木不仁,可真的遇到世界大变天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微不足道。死亡不过在片刻之间。世界的本质依旧没有改变。

回想到这里,内心五味杂陈……

我凝视着休闲大厅方向的灯光,多希望当时检查时候仔细一点,排查出被感染的人。或许又是另一个结局了。

“等一下!”

我怃然抬起头。

“不对!!!”

我迅速跑回方舱内。

“晓雨!”

脱掉防护服,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刚刚的方舱内喊道。

“怎么啦……”

晓雨叫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是赶紧上前询问道。

“我们离开休闲大厅的时候……灯是开着的吗?”

“没有啊!我们下午三点多都在楼顶了,那会儿天还没黑呢?怎么会开灯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大厅的灯亮着……”

晓雨也是愣了愣。

“不会啊……我们离开的时候,大厅是没有开灯的,你忘啦!”

我也记得是这样。

那是谁开的灯?

我神情凝重地看向晓雨。

“难道是……杀死李瑶和林阳的感染者?还是别的幸存者?”

晓雨一脸震惊地猜测道。

“大概率是那个感染者……”

应该不会这么巧是别的幸存者吧,再说岛上还有没有别的幸存者都不好说。

“怎么啦?大晚上不睡觉,你们俩不困啊!”

张泽宇揉了揉眼睛走了过来。

我将此事告诉了他。

“那感染者出现了?”

张泽宇也有些惊讶。

“去方舱外面看看。”

晓雨随即穿上防护服。

张泽宇也打起精神,麻利地穿上防护服跟了上去。

再次来到方舱外,我们三人站在警戒线边缘,向大厅的方向眺望。

“三位,请不要走出警戒线。”

一旁站岗的船员再次提醒道。

我们也挥手示意。

“我很确定,临走前大厅是没开灯的。”

张泽宇看着休闲大厅方向的光亮说道。

在附近巡视的船员见我们都盯着一个地方看,也好奇地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看什么呢?”

船员打量着大厅的方向问道。

“哎!老弟!那边的灯光是什么时候亮的?”

我向巡逻的船员问道。

“啊?不是一直亮着吗?我没在意。怎么了?”

“当然不是,我们离开之前,灯是黑的。”

张泽宇回答。

“还有幸存者???”

船员猜测道。

我们三人并未回应。

“那也没办法了”,船员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咱老板也说了,后面不管有没有幸存者,一律不准接纳。”

“不是幸存者,恐怕是感染者。那个感染者很危险,必须要非常谨慎!!!”

张泽宇郑重地对船员说道。

“哎!那些感染者真的吃人啊?”

船员对此颇为好奇。

“见过感染者吗?”

张泽宇问道。

“只在无人机的摄像头里看到过,就和磕了药似的,浑浑噩噩的。”

船员回答道。

“希望你们后面也别碰上吧……”

张泽宇有些担忧道。

但那船员反而看起来很激动。

“丧尸游戏我倒是经常玩,这玩意不就是和丧尸一样嘛!是吧!真没想到这辈子能碰上回真的!”

张泽宇无奈摇了摇头,显然这位兄弟还不知道那些感染者的可怕。

“这可不是游戏……命就一条,你可悠着点。”

“老板刚和我们说这个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没想到真的有类似丧尸的东西!哈哈哈!我要是有把枪,从岛东边杀到西边再杀回来,这事我回去能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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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打游戏呢?”张泽宇瞪大眼睛看着这位船员,“清醒点兄弟!我们踏马的150多号人就剩下7个,这可是真的要玩命的!”

“明白明白!”那船员傻笑了两句,“话说这丧尸是不是和游戏里一样,爆头才死?”

“他们不是丧尸……”张泽宇有些无语。

“别和那家伙解释了,他是丧尸游戏玩多了,天天净想这些。”

一旁另一个个子较高的船员也走过来凑热闹,“放心吧,老板都交代过的,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务必小心!!!”

我很认真地对两位站岗的船员说道。

“可惜没见到那个感染者到底什么样……”张泽宇嘀咕道,“算了,回去睡觉吧,明天就全结束了。”

我们三人向门口站岗的几人挥了挥手,走回了方舱内。

半夜,我睡得并不是很沉,既是因为下午睡了五个小时,不太困,也是因为这一晚,激动又心慌。

激动是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心慌则是总觉得这个临时搭建方舱基地承受不住一群感染者的强力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