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这石乱,为什么一会儿九窍,一会儿八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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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初摇摇头:“这我哪懂,长这么大,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碰见这样一个玩意儿。”
这时候,躺在不远处的吴澎丹也已经早早苏醒了,在听到了我们这些人的谈话之后,她走到我们身边,对我和宁子初解释道:
“九窍八孔乃是地灵胎开始发育的征兆,就像我们方士修行之时所要练习的吐纳之法一样,这枚石卵正在自己摸索着属于它自己的吐纳法门,一旦它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呼吸之法,就会进入成形的阶段,可按照古籍的记载,从石卵形成到变化出九窍八孔,至少也得几千年的时间,可眼前的这枚石卵,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石卵在其自身的呼吸之下,质地越发的透明,透过它的外表,可以看到装在它内部的那颗随侯珠正在朝外界发着渐渐明亮的青白色光芒。
黎芳远终于转过身,她径直走向我,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激动的问道:
“小子,你快说,刚刚从你手里掉出来的那颗珠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了不再惹出其他事端,我之后故意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胡乱说道:
“我哪儿知道,不是你们把我抓来的嘛,我醒来之后手里就多了这么一个物件,我还想问你们是咋回事儿呢!”
其实我这么说也不算撒谎,我在温泉场休息得好好的,确实是他们无端把我抓到了这儿,而我也确实不清楚我自己内景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随侯珠重新交到我手里。
可黎芳远毕竟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要多得多,我这两下子语言艺术,一下子就被她给识破了。由于没有得到让她满意的答复,她捏我的手劲立马加重了许多,宁子初见状将手里的横刀架在了黎芳远的脖子上,而吴澎勇则拖着他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抬手举刀对着宁子初,本来还算平静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黎芳远指尖发力,她的指甲顷刻间便插进了我的皮肉里,疼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奇香,这香味儿闻着不像花香,也不是什么草木之气,更像是一种肉香,还真不是我饿了,这肉香可不是炖肉之类的气味,而是像是人的体香,要是说得更贴切一些,就是十岁以下孩童身上才有的那种稚嫩香气。香气的来源其实很明显,即使不调动内息,我也能闻得到,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能闻得到,因为这种近似于体香的气味正是从那枚石卵传来的。
“爸爸,爸爸抱抱……”
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孩子的声音,我听见过,于是我寻着声响四处张望,结果却发现那孩子就在我的身后的道路上站着。那是吴澎勇的女儿吴源彩,孩子穿着已经黄色的公主裙,拖着自己瘦小的身躯,笨拙的朝着我们走来。
吴澎勇激动的冲向自己女儿,此时的他已经许久未见自己女儿,于是他顾不上用集中精力自己的内息止血,直接将女儿抱进了自己那血淋淋的怀里。
“彩儿,你怎么……你是……怎么自己跑出来的?”
吴澎勇激动的口齿不清,他轻抚着吴源彩那虚白而消瘦的面庞,尽管他那颤抖的手已经感受到了女儿带给他的真实触感,但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冰魄棺若不是他们三房的人在外界用咒印开启的话,任由谁都不可能私自开启冰魄棺,更不用说是被关在里边的人了。
宁子初看到这父女相拥的一幕,不由得问我道:
“你还记得,是谁给你们开的棺吗?”
我一脸蒙圈的看着宁子初,摇了摇头,思考了片刻之后,我只好悄悄的跟他说道:
“我觉得,应该跟随侯珠有关,至少我能出来的原因应该是这样。”
我看着那个依旧悬浮在半空中的石卵,这个大白球还在一会儿九窍,一会儿八孔的呼吸着,而球体的质地又比之刚刚透明了许多,如今已经能清晰的看见被球体包裹在其中心的随侯珠。不仅如此,那石卵球体的内部,好像还多了一样东西,看着像是一个黑点,大概有人的拳头大小,形状类似动物的肾脏。
“成形了,成形了,哈哈哈,真快!”
黎芳远大笑道,现在这女人根本不在乎周围又多了谁出现,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孙女,她的眼睛,已经被那颗石卵深深的吸引,此时的她已经无心继续逼问我那个发光的珠子到底是为何物,而是放下了紧抓我脖子的手,双目痴迷地走向石卵。
“宁队长,你看见没,石卵里边,好像长出了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