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赶紧滚,少管闲事,不然打死你都活该!”
隔着两米的距离,师父一口唾沫吐到黄毛脸上,这本事估计也就嗅字门有。
“操!”黄毛一脸恶心,举着荆条准备朝师父挥去。
师父的身子机敏地向前左倾,同时右手出其不意地对着黄毛的胃囊所在拍去。
黄毛先是像点了穴道那般定了一下,然后举着荆条的手无力地松开的荆条,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阵呕吐。
他的几个小跟班本来一脸横相,此时看到自己大哥这般惨样,瞬间慌了神,同时转头穿出人群,四散逃开。
村民中有人认出黄毛这伙人是一帮小偷,他们通过威胁和控制无人看管的留守儿童,让这些孩子为他们到镇上和其他景区专门偷盗游客财物。由于这帮人都是附近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平日里像野猴子一般游窜于山间村野,警察也是非常头疼。
经热心村民的指路,我们带着孩子来到村里的卫生所疗伤。直到听见卫生所里的医生说孩子只是皮外伤而且并无大碍时,我们放下悬着的心。
小主,
即使已经得救了,这孩子手里依旧紧拽着的袋子,看得出里面装的多半是一些衣服。医生告诉我们,这孩子叫俞中鳌,是这个俞家村里的一个留守儿童,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住在学校里。
来村的路上,施教授跟我们说起过,俞家村里有个小学,是当由地政府主持,经俞姓全体族人同意后,在俞姓祖屋的院内修建的。由于村里有很多大人都已经外出打工,村里存在着大量的留守儿童需要看管,所以这所小学的主要作用就是专门给留守在村的孩子们提供全日制的看管教育,政府还提供给小学里的每个孩子客观的生活资助。
这样的小学在我曾经工作的乡镇村庄里其实也有,我记得为了防止孩子们随意外出可能会引发的各种意外出现,一般这样的小学只有孩子家长或者其直系亲属才能够在节假日期间把孩子从学校接走,而平日里孩子们只能留在学校的大铁门内集体生活。
“你们好!是你们救了俞中鳌吧!谢谢!谢谢!”
俞家村的老村长在卫生所见到我们,连忙跟我们几人轮流握手以示感谢,他的后面跟着一个身材矮肥胖的中年女人,长得一脸子横肉,村长和我们挨个握手时,她很不情愿的应付着我们打招呼。大热天的赶来卫生所,让女人一直擦着头上的汗水,经村长介绍得知,这女人就是村里小学的校长。
据老村长说,俞中鳌这孩子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家里也没别人了,而他的父母已经没回村里,所以这孩子节假日也是待在学校里。两天前,俞中鳌从学校偷跑出来的,老村长带着村干部和学校的老师集体出动找他也找不着,没想到是被黄毛盯上了。
老村长还说被黄毛这伙人盯上的孩子都会被他们控制,完全失去人身自由,虽说每次报警都能救出这些孩子,可是也黄毛却总是能逃掉,过了一年半载他又带着其他手下又重操旧业,俞中鳌这孩子竟然能从他手上逃出来,真是天命造化。
女校长打算接俞中鳌回学校,可孩子却满脸写着害怕,我虽觉得奇怪,女校长并没有给我们多余的思考时间,更何况孩子也没说什么,心里想着也许是熊孩子不爱上学这一类的原因,遂看着女校长把孩子接走。
“不能把孩子交给她!”,南宫蒲看见俞中鳌被女校长接走,情绪激动了起来。
南宫藜一把抓住南宫蒲的手腕,眼神示意他先冷静,许文瀚看着我师父说:“师父,以您的能力,应该闻到了吧?”
师父:“嗯,施教授,在来村的路上我听你说到,俞姓祖屋也有距今也有两百多年历史了吧?”
施教授:“有的,其实据我们在当地考察,俞姓祖屋最早建于南宋咸涥年间,距今已经七百多年了,只不过历经战乱,多次毁损,俞姓族人也多次在祖屋原有的地基上重新修建多次才有了现在的俞姓祖屋,现在的俞姓祖屋主体结构主要是在清朝早期修建的,这些年俞姓祖人也有过返修维护,所以才得以保存完好。”
师父:“既然如此,那你看能不能以考察古建筑的名义让我们去里边看看?”
“行,我试试,应该可以。”
施教授看得出师父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他没有丝毫犹豫,拿着手机走到卫生所外头打了几个电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施教授利索的回到卫生所,告诉我们相关部门同意了师父的请求,我们也歇够了,这次当回考古文化人,跟着施教授一同去俞姓祖屋考察考察。
当我们来到俞家族屋时,又跟之前见到的女校长解释了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允许我们进去。
院子里的孩子们被关的太久,看到我们到来,一个个像钻出地面的土拨鼠,从教室的门窗里探出头来,好奇的小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这些“外星人”。女校长一路跟着我们,似乎生怕我们随意走动,每进一层院,她的大喇叭嗓子就叫个不停,解释着院子里每个地方的用途,唾沫星子肉眼可视的飞溅,除了师父和施教授,我们几个都尽可能的里这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远远的。
说是学校建在了俞家祖屋里,可去到才发现,俞家祖屋就是学校。只不过四进的大院子外边多建了一圈围墙和一个大铁门,围墙右侧通向院子后门外的地方有一个新修建好的操场。
院子本身还是木门,门楣精致华美,门柱石雕虽已斑驳,但依稀能感觉到往日的贵气。施教授说这座祖屋大院本来就是是当年俞姓官员带着家族来此定居时所建,所以里边的格局类似客家围楼。
祖屋大院共有三十三个房间,前一、二层院为单间,这两层院都已被当做教室使用。走过回廊到第三层院,此处为单层厅堂,厅堂高达宽敞,还配有石质墩柱,这里几乎没什么改变,兴许是因为厅堂里供奉着历代俞姓祖宗的牌位,平日里孩子们也不允许在这儿大声喧哗和打闹嬉戏。第四层为一座两层的小楼,如今是作为学生们的宿舍楼使用,有着标志性的白墙青瓦,木桩和挑梁早已落下厚厚的灰尘,楼下还保留着不少看不出用途的老物件。生活在这样陈旧而拥挤的院子里,让我对这些留守儿童的身体健康由衷的担心。
小主,
“宿舍后面是什么地方?”师父向女校长问道。
女校长本以为介绍完宿舍就完事儿了,听到师父这么问,一时间有些错愕。
“额……那边啊,是那个那个,叫什么了……哦……对,那边是这里原本的后花园,这边变成学校墙,那边全是杂草,乱七八糟的,后来我担心里边的草木弄伤孩子,所以就让村长叫人装了个铁皮墙,防止这些孩子进去乱跑,最近里边正在装修成学生活动区,里边乱糟糟的,工人也多,你们就不去了吧?”
“什么?你们怎么能自作主张随便破坏文物呢!”
施教授一听到女校长说大院里的后花园正在被改造,连魂灵都被刺激到了,也不管女校长同不同意,执意要进后花园去查看。
不过后花园此时已经在边缘围起了一道蓝色的铁皮围墙,进出的唯一渠道就是铁皮首尾相对之间的一道缝隙,缝隙对着学生宿舍的一楼走廊,看样子勉强可以让一个成年人穿过去。
女校长挡在铁皮缝隙前面,嘴里反复说着里边正在施工,我们如果进去会妨碍到工人的工作,对我们也不安全这一类的话。她矮胖敦实的身材把入口堵得满满的,死活不让我们进去,还叫来了五个老师一同阻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见南宫蒲裤兜里飞出一只青蚨,个头挺小,应该是子青蚨,它扑打着深青色的小翅膀,越过混乱的人群飞进后花园里头。
“我们不进去也行,我们现在就回去举报你们虐待儿童!”
我尽可能的提高声调,让自己的声音胜过此时与我们争辩的教职工们的吵闹声。
果然不出我所料,此话一出,这帮做贼心虚的龟孙子立马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他们在我预想之中的诡辩。
“你……你……血口喷人!”
“小伙子,你可以别乱说啊,我们可要告你诽谤!”
“你有什么证据吗!睁眼说瞎话!”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证据是吧?行啊,我们现在就联系相关部门,让他们过来给这些孩子做个体检,看看他们的小身板上到底有没有伤!”
听到我这么一说,有个男老师随即握着拳头走上前来,见他如此,他后边也跟着凑上前两个男老师。
我师父也没打算跟他们废话,双手呈爪式,对着男老师的中路,右手紧抓他的衣领然后顺势一个侧身转向他身后,按住他的颈椎,左手便死死地擒住他的右臂,其他老师见状立马怂了,一套流利的招式不过两秒之间,便简单有效的控制住了此时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