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师父是只狐狸?狐狸精?”,我问景严由。
景严由发出咯咯的怪笑,说:“师父怎么会是狐狸精,他的道,他要做的事,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懂!”
佟秀春看着手表上的秒针,平静的说:“骆先生,快选吧,给你十秒钟时间。”
师父摸着我的头,对佟秀春说:“这小子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一定要负责到底,大老爷们说到就要做到,所以我不会选,这些孩子我要救,我徒弟也不会交给你们,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那个师父,会不会坑了你们?所谓的仙房,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就算神椿木树干上的裂缝真的是仙房,你们开仙门的时间也不对。”
佟秀春没打算继续听师父的话:“很遗憾,骆先生,那咱们就一起葬在这吧!”
说完,她准备扭动手表上的气压表盘。
“开仙门!《妖典》里面记载的可与你们师父说的不一样,都熬了二十几年,就差那么一点,不想听听?”,师父大声喊道。
佟秀春和她肚子上的儿子景严由全都愣住了,这是好事,师父抓住机会,慢声慢气的说:“仙房,每千年开门一次,人也好,虫也好,进入便可成仙,就算成不了仙,也能不老不死,可谁能等那一千年,《妖典》中有记载,取魂魄无暇男女三十六人之血,待日蚀而引入仙房缝隙,可开仙门,你们爪来的孩子人数够三十六人吗?自己数数,还有今天有日蚀吗?今年有日食吗?你们的师父真的那么厉害,怎么没把完整的开仙门方法告诉你们?”
景严由迟疑了,佟秀春也迟疑了。
“师父不会骗我,从买下林场,修路通泰风穴,在到扰乱这些男女的心智,都是他教的,他道行那么深,不会错的……”
景严由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对他的那个师父产生了怀疑,佟秀春也不知不觉放下了手。
进来的洞口传来弦乐之声,听着应该是阮琴,曲子的旋律恬静,悠扬,有时似那泉涌溪流,有时又似微风细雨。我想走去洞口看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莫名的发麻。
而佟秀春则全身僵硬,愣是站在原地上动弹不得。
师父说了句:“总算来了……”
从洞口又开来一辆登月车,开车的是辛田,旁边坐着一个女孩,看起来二十多岁,她怀里抱着一架阮琴,正沉醉地演奏着,婉约的眼神透着秀气,鼻若悬胆,面如鹅卵,虽是着男装,修短发,但也不影响那让男人一见倾心的娇美容貌,若世上真有人面如桃花,那应该就是如这女子这般。
辛田把车停下,走到佟秀春身边把她的手表摘下。
“哎呀,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处分了,还算开的及时。”
辛田边说边把手表放在自己裤兜,又走回车上帮女子把门打开,让她下车。
师父:“不愧是南宫家的女儿,小藜,定身曲的演奏手法越来越娴熟了。”
那女子没有停止阮琴的演奏,可似乎师父和辛田却都不曾受她弹拨的曲子影响,她看见师父走向自己,停下了演奏,微笑着说:“骆叔,您过奖了,我的手法再娴熟也影响不了你”。
辛田看见女子不再演奏阮琴,便把耳朵里塞着的耳塞取出。
“嘿嘿,这南宫牌耳塞确实厉害,一点也听不着”
佟秀春再次从身上分泌绿色的臭汁,崖壁上的蚰蜒身体抖动起来,那个南宫家的女儿左手抱着阮琴,右手朝那些大蚰蜒勾了勾手掌,大蚰蜒们的身体不再抖动,像驯服的宠物那样听话地爬到女孩跟前,它们集体抽缩大肚子,把那些被它们抓来的年轻人全都给吐了出来。
白家的女儿、刘家的儿子,还有小区其他人家的孩子,一个个湿漉漉,黏糊糊的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