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果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其同样用日语傲慢的回应了一声:
“搞错了吧?我可没叫客房服务!”
于金鼓悄悄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用谦卑的语气对房内的女人说道:
“张女士,这是我们酒店的免费餐饮服务,今天是我们酒店的周年庆典,所有VIP客户都会得到我们酒店谢礼服务,你当然也不会例外。”
于金鼓的话多少带有些赌的成分,而在他说完话后,房间内沉默了许久,就在崔本源和林笑笑都觉得于金鼓赌输了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一双种了美式睫毛的眼睛目光犀利的从门缝儿里探出来。好在林笑笑在走出电梯时,悄悄给他们三人身上画出的幻视咒,让他们看上去身上确实是穿着一套服务制服,而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崔本源和林笑笑便已经迅速从于金鼓左右撤离,林笑笑看着于金鼓走进房门,房门随之关上,大概过了五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于金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房间外的走廊,然后用眼神示意崔本源和林笑笑进屋。
这是一间高等商务间,崔、林二人进屋后,看见于金鼓干杵在一个金皮沙发旁边,而沙发上正半躺着一个身穿玫瑰金软丝睡袍,身材高挑,年龄大概五十来岁的女人,女子虽然已到天命之年,但举止优雅,风韵犹存,一头栗黄的卷发铺于玉乳之间,散发着隐隐约约勾人魅惑,皮肤更是白得发光,一双杏眼迷离,中宫亦是葱鼻高挺,红唇似火,半开半合,看着崔本源倒是心中一阵颤痒,心里忍不住的大赞道:
“好一个熟透了的骚娘们儿!”
张杏花似乎对三人的来访并不感到有多意外,她甚至都不愿多看他们几眼,只是在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威士忌。林笑笑见状则侧头对于金鼓问道:
“小胖儿,你刚刚有说明我们来这儿的情况吗?”
于金鼓摇摇头道:
“我只是说了我的身份,还有和奚瑶的关系,刚想说明来这儿的意图就被她制止,然后她还让我叫上你们也进到房间里来。”
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张杏花,只见对方把手中酒杯里的冰球摇得叮当响,接着便将杯中烈酒干脆利落地一口灌进肚中,随后对三人说道:
“就你们仨?”
于金鼓点点头。
张杏花放下酒杯,随后重新恢复在沙发上的半躺姿势,漫不经心地说道:
“去吧,你们都走去卧室里边看看。”
于金鼓他们也不知张杏花是何意,可眼下也只好按照对方的意思,先进卧室里瞧个究竟。可等于金鼓三人进了卧室,只看到床边粉色幔帐下,衣服凌乱满地,各种冲鼻的香味弥漫在房间之中,有香水味儿、香薰味儿,还有各种护肤品和精油的气味儿混杂在一块儿,熏得是于金鼓和崔本源嗓子燎痒,眼泪直流。于金鼓他们刚进到卧室没多久,就已经被冲鼻的香气所熏得想立马掉头回撤,可客厅里的张杏花却在此时却冲着卧室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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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打开最大那两扇门!”
林笑笑先行一步,她眼馋的看着各种铺在地上的名牌衣服和包包,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在所剩无几裸露而出的地板上,打开床边衣柜的两扇大门,起先,林笑笑的眼前除了各种大衣和你裙子之外,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直到她费力拨开这些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衣服之后,才发现衣柜下边有个暗阁,当她推开暗阁后,一个铜黄色的保险柜显现在林笑笑他们三人面前。
“看见了吗?”
张杏花对着卧室里边的几人问道。
林笑笑见状连忙回应道:
“见着啦,可是,秘密是多少啊?”
“你们自己想!”
张杏花语气微醺的回答道。
自己想?啥意思?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认错人了吧?也许她根本就不是张杏花,只是喝多了,错把于金鼓三人认成了别人?想到这里,于金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伙眼神一愣,之后便是尴尬的杵在原地,半天都不敢吱声。
说来也奇怪,客厅里的那女人却又一次掐准时机对于金鼓他们说道:
“我就是张杏花,这间房是老周,周同路开的,我跟他也算老相识了,他跟我嘱咐过,若是你们三人真的找到了这儿,就让你们仨自个儿打开保险柜。”
张杏花的话就像一句熟悉的谜语,既让于金鼓三人肯定了他们此前对张杏花的判断,又让他们陷入了迷茫的旋涡。什么叫让他们自个儿打开保险柜,老周这是什么意思,玩儿他们呢?还是故意惩罚他们三个?于金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打开这个保险箱的密码呢?
听完张杏花的话后,于金鼓无奈的倒在了床上,摆烂式的瘫在上边不愿动弹,而本就已经不耐烦了崔本源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操!”的一声朝衣柜里的保险柜踹了一脚,转身就想走出卧室,可林笑笑却一把拽住了他,林笑笑脸蛋憋得通红,眉头皱得都快连在了一块儿,在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林笑笑开口对于金鼓和崔本源说道:
“我记得,我在接到这次任务后,老周曾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他的办公室我那天还是头一回去,嗯……说来也奇怪,老周一个劲儿的跟我嘘寒问暖,还拉家常,聊八卦,我当时就感觉莫名其妙,之后也没再吩咐什么,只是在我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朝我问了一下当时的时间,我当时还纳闷儿呢,老周办公室里虽然没有挂钟,但我记得他左手手腕上总是戴着块儿北京牌的老式钢表,老周想知道时间,应该不至于还要问别人吧!”
“时间!老周也问我了!”
崔本源激动的说道:
“我也是在接到这次任务之后,老周还来外勤部找过我,哎呀,他那小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啥这个那个的,跟我瞎聊了一大通,搞了半天我也不懂他要干嘛,最后也是问了我一下时间才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林笑笑和崔本源不约而同的看向于金鼓,于金鼓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也对二人说老周曾到北部分院找过他,具有聊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巧的是,老周在临走之前也顺口问了一下于金鼓当时的时间。
“你们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于金鼓问崔本源和林笑笑两人道。
林笑笑回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嗯……好像是……下午三点半……”
崔本源则抓了抓自个儿脑袋,皱眉锁目的回忆了大半天才回答道:
“噢……我想起来了!是早上,早上的九点十分,对对对,是九点十分……我操!”
于金鼓对老周来那天更是不会忘记,因为那天是奚瑶的生日,他按照往年的习惯,正准备请假外出给奚瑶邮寄一套对方最喜欢的陶瓷茶具作为礼物,可偏偏那个时候,老周却来了,还给他下了这次行动的命令,所以那天的时间,他又怎么会忘呢?
于金鼓故作思索的捋了捋自己鼻梁,然后说道:
“我的是中午十一点十八分,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