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子初眼睛里充满着愤怒的同时,也充盈着泪水,也许他无法相信自己的亲人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阴谋家,却又预感到他和了白之间今晚终有一场搏杀。
宁子初手里的灯突然消失,他的右眼发出熟悉的金光,双臂也再次被金光所缠绕,他强作镇定的对了白说道:
“二叔,别,真别逼我!”
了白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他冷漠的回应道:
“子初啊,算了吧,离开这,以你的能力一定能离开这座山,离开了之后,先想办法避一避,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安排出国,你是个人才,到了国外,一样会受到重用。”
宁子初并未因了白的话而退缩半步,一旁的南宫蒲在听到了了白的话后对其破口大骂的啐了一句:
“呸!狗汉奸!原来你个死秃驴居然敢和国外那些组织有勾连!狗日的!”
南宫蒲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向我们的右方飞出去了十几米。我看到南宫蒲后仰着头躺在地上,他胸口上的衣服破开了一个口子,口子呈手掌形状,裂口的边缘有着明显的焦痕,南宫蒲裸露出来的皮肤被某种力量烧得紫红,痛得他双眼暴凸,但他却没叫喊出一声,而是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怒视着了白。
了白微微转过身,嘴里发出傲慢的一声“哼~”,随后对南宫蒲说道:
“南宫家历来是人才辈出,没曾想到了南宫涛这一代,竟然生出了你这么个废物,院里院外的谁不知道,你蒲大少爷就是南宫家乃至听字门里的一颗老鼠屎,你不配让我再出手,谢就不必了,抓紧时间赶紧滚吧。”
南宫蒲没有屈服,他朝着了白所站着的方向吐了一口鲜红的唾沫,随后又对其骂了一声:
“狗汉奸!”
了白眼睛一眯,一丝杀气从他的神情里往外渗出,随后,他转着念珠的那只左手突然抬起,在他的食指指向南宫蒲的那一刻,我看到一缕白光从了白的抬起手掌的掌心里甩出,如飞剑一般朝南宫蒲的眉心刺去。
就在白光快要击中南宫蒲的脑袋时,南宫蒲眼前突然闪过一抹金光,宁子初挡在了南宫蒲的面前,他的双腿摆出铁马架势,那冒着金光的双手掌心相对,空掌接下了那一道白光剑指。了白这次是下了狠手了,我本以为是宁子初一双掌接住了了白的剑指,但下一秒当我看到宁子初脚上的鞋突然冒出金光随后迅速爆裂,而他的脚背开了数个小口子时,我才明白,了白射出的剑指力道并不是被宁子初强行收纳,而是宁子初在双手触碰到剑指气力的一瞬间,用手上的金光将这一招的七成力道引于自身躯体之中然后迅速从脚下排出。
宁子初松开双手,他的右手好像捏着什么东西,金光从他的双脚又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了白见其竟能接下自己一招,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刚刚那张僵冷的脸一下子又挤出了之前那种虚假的微笑。了白看着宁子初,微微点头赞道:
“九臂撼乾坤,孩子,你使得不错,如今练到了第几臂?”
宁子初举其右手,手指捏着一颗念珠示于了白眼前,说道:
“我天资愚钝,至今才练到第七臂。”
了白听宁子初说完后,他轻轻抬起自己拿着念珠的右手,我看到他手里的那串念珠确实少了一颗,并且那剩余的十七颗念珠并不是用绳子相连,而是如磁铁一般整齐有序的互相吸引在一起连成的一串。宁子初手里的那颗念珠在感受到了了白的召唤后,即刻飞向了了白,在其离开宁子初手指的一刹那,其力道狠狠地割破了宁子初的指间。这颗念珠的飞行速度极快,我用肉眼几乎看不见它在飞行过程中的轮廓,但却能看到念珠身后拖出了白光长尾,乍看之下,宛如一颗流火飞星。
念珠归位后,了白又开始平静的拿在手里转动着,宁子初看着自己右手指间上的鲜血,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怒火和疑惑,他问了白道:
“二叔,你的鹿蜀呢?”
“炼化了……”
了白无所谓的说道。
宁子初听后勃然大怒,他手上的金光火云顿时光芒四射,可他却没有再质问了白任何事情,双手握拳,让金光射向地面,随着如水面的地面不停的翻滚移动,两只人一般大小的金光大手从了白脚下左右两侧的地面里冒出,两只大手互相合拢,势要把了白拍于掌心之中。
了白没有在意,他在两只大手即将把自己包住的前一刻,双手合十,然后右脚在地面上迅捷一跺,身体随之立刻后退了两米多远。宁子初没有停下,他用同样的招式数次对了白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每一次两只大手就快要抓住了白之时,了白都能在眨眼之间完好无损的躲开追击。就在了白又一次躲避开地面突然冒出的两只大手时,他没像之前那样等着宁子初下一次的进攻,而是以雷霆之势冲到了宁子初跟前,他可以对宁子初出手,而是慈祥的抚摸着宁子初的脑袋,嘴角微微扬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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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听到这个定会生气,毕竟那只鹿蜀可是你爸在他死前传给我的,但是孩子,物要尽其用,我当初只有把它炼化成一坨肉才能引出十八只祸斗,要不你看……”
了白把自己手里的念珠亮到宁子初面前,继续说道:
“这串念珠,十八颗珠子就是那十八只祸斗,这些孽障把一个小镇上的化工长给烧成了一堆黑碳,我再晚去一会儿,整个镇子怕是都要被它们给烧没了,祸乱人间的畜生,如今成了我静心养神的宝具,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这时,我突然听到南宫蒲大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