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亮:“船啊,还能是什么?”
“什么船?”
“打渔船、运输船。”
赵庆同道:“对,有沿河人家的打渔船,也有船业公司的运输船,若是运输船,每天按时上工,无论出不出得船,都有工资;若是打渔船,大风大雨或是鱼情不行,当天就要饿肚子。
伱让他们如何看齐?”
陆恒亮语塞,嘴硬道:“不能出船,就不能做别的活贴补家用?”
赵庆同讥讽道:“有什么活给他们贴补家用?是你们厂缺卷电线的,还是他们公司少吹酒瓶的。”
陆恒亮叫道:“好好的,冲我发什么火,都怪你军师,平白撩(拨)起这个话题。”
袁晓成悠悠道:“啥时候我们都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就好了。”
徐剑华打圆场:“听说学云带领乡亲们种菜卖菜,赚了不少?”
罗学云浮在水面,笑道:“勉强让大伙能吃饱饭,不用省着粮食,只有干活的时候,才舍得吃个肚圆。”
徐剑华点头道:“你们看啊,要是多几个学云这样的年轻人,思路活,脑袋精,带领亲戚朋友多找出路,日子肯定是能变好,我还是对群众有信心的。”
罗学云表面笑着,内心却五味杂陈,光是填饱肚子,就足够很多人费尽心力,要到你们这地步的生活,怕是再追二十年都不够。
袁晓成意味深长道:“武术强盛健体,不过是业余爱好,能带乡亲致富改善生活,才是更有意义的事,学云将来若是有什么麻烦,不妨来寻我,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陆恒亮哼了一声:“你们酒厂能帮什么忙,难道便宜卖酒给他们喝,喝得起么?”
袁晓成并不生气,淡淡道:“今日喝不起,焉知明日喝不起,我们厂做的又不是什么琼浆玉液。”
罗学云扫了陆恒亮一眼,笑道:“某些人是要说话不算话么?赌注是什么,难道前比后忘,抑或根本输不起,想言而无信。”
陆恒亮双手一拍水面,吼道:“力气大有什么了不起,莽夫而已,真刀真枪你必不是我的对手,给你台阶,不要得寸进尺!”
罗学云嘲讽道:“想赖账就赖账,不必找这么多理由。”
陆恒亮大怒,“有本事打过一场,别在这里耍嘴皮子。”
“我就纳闷,赵总徐哥都带了孩子,袁哥怎么没带,原来已经长这么大,我倒是没认出来。”罗学云道,“可惜,哄三百个月大的孩子,我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