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一轻一重的晃动着,如同瀑布一般,潺潺流水,还有水滴如同晶莹剔透的露珠,划过雪地,和凸起来的山脉。
温希恩终于没出息的哭了:“我肚子,肚子疼……”
男人低声下气又笨拙愚钝的哄着。
“乖啊,马上就不疼了。”
这个木讷的男人,竟然也学会了说谎。
——
缪华煮粥花了一顿时间,因为柴火没有了,他还纳闷了好一会儿,明明记得还有很多的,现在这点柴火米都煮不熟,只好去外面抹黑捡了些断枝。
来来回回也浪费了很多的时间,缪华心头浮躁,但还是尽量的把心思放在做饭上。
等煮好了粥,缪华就盛了一碗端到屋子里面。
夜已经很深了,月亮和星星都消失了,缪华悄悄的打开屋子的木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走进了,缪华就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让他眉头一皱。
温希恩好像睡着了,男人就守在旁边,他好像很热,发丝和衣服都被汗湿了,都可以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衣服下的肌肉线条,眉眼温柔的化成了水。
缪华走近,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温希恩,明明他忙了好一会儿了,可是温希恩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如同被水汽濡湿,眼尾湿粉粉的,像哭过一样。
缪华瞧着,心都热了起来,他一直都是清心寡欲,他对于情欲这方面从来都不了解,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个孩子,也没有那种冲动。
屋子里的药味很重,是闻着有点苦涩的,床上的人是病弱苍白的,是单薄纤瘦的,是漂亮精致的,就想在月光下傲然盛放的白玉兰,雪白的不染尘埃。
可是那眼尾的一抹红,是极其艳丽显眼的颜色,无法让人忽略,在苍白病态的脸色,唯一的颜色都叫人感受到一丝似有若无的燥热骚动。
这种感觉,无法言说,缪华从未有过,以至于他第一个反应是对这种感觉的无措。
碗里面的粥还是刚煮出来的,散发着热气的白雾,寥寥而生,但是小孩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碗粥的烫,又或者说他的心比这碗粥的温度还要烫。
郭振飞替温希恩掖好了被子,地上的水被他打扫干净了,就是房间里面还残留了一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