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峰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按照闾和社的数量平均分,一个闾或者一个社最多能分到两头,但是有的社有几十户人家,有的闾却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有的户里人多,有的户里人少,所以均分肯定是不行的。”
“还有,常平章说的是把这些牛马送给咱们宁阳县的百姓,所以也不可能分到哪个人的手里。”
“而且刚刚本官也看过了,这些牛马里有好几头像是已经怀了小牛犊的母牛,这段时间不光干不了活,还得精心伺候着,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出问题。”
一众社长、闾长们顿时叫道:“俺们听大老爷的!大老爷说咋分就咋分!”
杨少峰呵的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儿吧,除去那几头已经怀了小牛犊的母牛,剩下的就按户数分,本官刚刚算了下,加上那些挽马,平均每十户就能分到一头。”
“等会儿各闾各社把分到你们的牛马给领回去,由你们这些当闾长、社长的喂养,本官会时不时的过去看看。”
“本官先提前跟你们说好,喂的好了没赏,但是喂的瘦了或者喂出毛病来,本官可要唯你们是问。”
“至于那几头怀着小牛犊的母牛就先留在县里,本官会寻几个健壮的妇人照料着,就跟那些小鸡苗小猪崽一样。”
“等以后生出来的小牛犊多了,再慢慢的分下去。”
杨少峰打算利用这几头已经怀孕的母牛来兴办一个畜牧场——母牛是常遇春送给宁阳县百姓的,生下来的小牛犊可不是!
反正宁阳县城外的野草足够多,随便弄点儿就够喂养它们的。
对于杨少峰的提议,这些闾长、社长们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虽然大老爷说的这些牛马是那个叫什么常平章的送给宁阳县百姓的,可是这些闾长、社长们的心里也清楚,要不是大老爷让人把草料送到军中,只怕那个什么常平章也根本不会想到宁阳县的百姓。
至于说喂的瘦了或者喂出毛病来……别闹了,这年头全指望耕牛才能进行深耕,谁家有头牛不得跟宝贝一样供着,哪怕自己饿着肚子给它割草吃也绝不能让牛饿瘦了!
等定好了规矩,杨少峰又单独留下了鹤山那边的社长:“待会儿本官和你一起去鹤山,看看你们社里春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