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木匠嘿嘿笑了一声,随后便向杨大知县告辞离去,然后又聚在了为首的木匠家中。
“别管用牲口还是用人,这东西前面一定得留出个接绳子的地方,得能拉着走。”
“要是按大老爷说的那种弄法,这玩意儿割麦子的速度可能跟人差不多,可能还没有人快,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要不然咱们也别弄什么进麦口、出麦口了,直接弄成水车那种形状,弄几个三尺左右宽的木棍,接上刀片,这一刀下去就能直接割掉三尺的麦子。”
“那还得想办法把麦子弄到旁边儿去,要是直接留在原来的地方,调头的时候不就得踩麦子?”
“那也不对,你看看我画的这个啊,从南往北走的时候是从东边割对吧?要是调头的话,这个刀片就跑到了西边,而西边没有麦子,这时候你要么绕着圈收割,一直用刀片对准麦子,要么就得让这个玩意儿能动弹,让它调头之后也能调整成从东边收割。”
“不对,要是光把麦子割倒,还得专门有人把麦子捆好搬走,要不转个圈回来的时候就得踩到刚刚割倒的麦子,所以最好是能把麦子割倒后直接放到右边的空地上,这样儿再怎么绕圈收割也不会踩到麦子。”
“那割刀就不只是光收割,还得把麦子提上来,割刀滚筒的下边还得有块木板,然后再弄一个机关,把这些割上来的麦子弄到另一边儿去。”
“……”
为了让拿到十两银子还有免除赋税三十年的待遇,宁阳县仅有的这几个木匠也算是拼了命,几个人连夜就开始研究该怎么弄出一个能让杨大知县满意的割麦机。
事实证明,懒惰和贪婪才是促进技术进步的第一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