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士钰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柔软的床榻之上,房间内一炉清香袅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
若非身上的疼痛提醒着昨日发生的一切,杨士钰真会以为只是噩梦一场。
有胆子对朝廷命官动手的人多是些亡命之徒,过的都是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既然敢做,就不会惧怕后果。
从开始到结束,除了挨打之外,杨士钰对其余没有半点记忆,心中恨极,想要报仇却又不知该去找谁。
不,也不是没有。
那三名黑衣人自称是受人雇佣,事情又是因曹子磊一案而起,也就是说这笔账完全可以算在那股暗中势力上。
“我原本就不打算插手,偏你们胆大包天雇人行凶,让我吃足了苦头......”
在京城受江景辰的气也就罢了,来了髙繇县还遭人暗害,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鼠辈狠狠教训了一顿。
杨士钰越想越觉得愤怒,一口气怎么也忍不下去。
“好好好,你们做初一,本官便来做十五,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
再怎么说他也是朱府的女婿,身上还担着刑部郎中的官职,即便是各府勋爵世家子弟也得给几分薄面。
那些个阿猫阿狗,也不擦亮眼睛好好看个清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用上威胁手段,当真是该死!
京城,刑部。
江景辰正处理着案上卷宗,就见属官神秘秘兮兮跑来,禀告道:“大人,下官听说了一件事,想来您一定会感兴趣。”
刑部说大不大,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衙门,这主要归功于衙门内的属官、小吏们口耳相传。
江景辰放下手上卷宗,含笑道:“要是无趣,本官可就得罚你了。”
他对待下属官员没有太大的架子,也正是因此,上任至今在衙门里头的人缘还算不错,时不时就会有属官来说些小道消息。
说的若是有趣,或是有用之事,江景辰便会随手打赏一张钱票。
面值一百贯钱,足以让多数人牟足劲去打探消息。
属官谄笑道:“那下官还是不说为妙。”
江景辰笑骂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属官赔笑了几句,随即压低声音,说道:“杨大人在髙繇县被贼子掳去,打了一顿,听说还打得不轻。”
江景辰顿时来了兴趣,询问起具体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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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官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紧跟着道:“杨大人请了医者,上了伤药,迎风一吹,一里之外都能闻到药味。随后更是向京郊大营请兵协助,这事儿在髙繇县都传开了,”
迎风吹出一里地多少有些夸张,但也侧面验证了伤势不轻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