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上御史以来,好像……似乎……还真没弹劾过谁!
江景辰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转言道:“不出三天,吴王手下的禁卫军定会被收回,到时候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事已至此,魏秉文无从选择,沉思片刻,开口道:“我会尽力办好的。”
江景辰叮嘱道:“不是尽力,而是必须,你我第一次联手,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魏秉文心中既有憋屈,也有怒火,当下便不回应,起身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说道:“本少爷此刻心中窝着一团火,待泄完心火之后再来同你说话……管事在哪?去给本少爷端一盅回春汤来下下火……”
管事:“……”
是他,又是他!
没等到魏秉文泻完火回来,江鸠便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江彦泽死了,死在了花想楼一名妓子的肚皮上。
妓子的一声惨叫惊动了花想楼里的达官显贵,而后是楼外的百姓,京兆府的衙差紧随其后,等到威远侯府的人赶到时,消息已经传遍了平康坊。
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人,官府一般不会验尸,威远侯府的人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不知是谁感叹了句:“这下可真也成了风流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妓子不是牡丹,也没有牡丹之貌,但这并不妨碍坊间百姓如此议论。
江彦泽的尸体最终是裹着一床被褥,由下人抬回了威远侯府。
西府。
阮氏未曾见到尸体时便哭的惊天动地,见到尸体后当即破口大骂:“你这挨千刀的,家里那么多房妾室不够你玩,非要去那腌臜之地碰那些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这下可好,命都丢了……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郑老夫人端起茶盏就往阮氏身上砸去,听得一声惨叫之后,心中怒火更盛,迈着大步上前,抬脚就往阮氏身上踹去。
“你这没用的东西,怎么不去死?怎么不替泽儿去死?若不是你留不住泽儿的心,他又怎会跑去青楼那样的地方?该死的是你,是你……”
“母亲,饶命……母亲饶命……”阮氏不停闪躲,不断求饶,根本不敢有任何辩解。
郑老夫人踹累了,停下缓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一旁跪成一片瑟瑟发抖的妾室们,呵斥道:“还有你们,连个男人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