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自然是最后,倘若真有问题,那就不得不做出自断一臂的举措。
“事情办得不错,今日事毕,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老奴告退。”
穆大管家离开了心远堂,犹豫了许久,最终在夜幕降临之后偷摸的跑回家中,着急忙慌进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之后喊来家中新招的下人,将信交到他的手中。
那人看到信封上书“三少爷亲启”时眉头紧皱,下一刻便将信封给拆了,抽出信件看了几遍,确定一字不差的记下内容之后,开口训斥道:“往后有事只可言传,不要留下任何笔迹信件。”
说罢,将手中信纸与信封直接烧了个干净,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穆大管家不敢得罪三少爷派来监视的人,暗自在心底腹诽了几句,将烧毁的信件灰烬清理干净,匆匆又往侯府内赶去。
而此刻的威远侯已经出了府门,去到了东市一家较为僻静的酒肆。
上到二楼,推开房门。
威远侯缓步而入,拱手道:“彦钧来迟,有劳郭郎将久等了。”
郭衡起身相迎,还了一礼,含笑道:“江尚书突然这般客套,想来所求之事必定不小,可千万莫要让我为难才好。”
威远侯并不将调侃的话放在心上,当下也不着急说事,落座之后寒暄了几句,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才开口道:“在水路上拦下一艘船,取走船上一物,这事儿不大吧?”
身为右威卫正四品中郎将兼市舶司市舶使,这点事情对于郭衡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与他事先所想偏差太过巨大,因而忍不住追问道:“你我大半年未曾私下碰面,就这么点小事派人传个话便是,何至于这般劳师动众?”
自从丰水县一事之后,威远侯对穆大管家的信任不复从前,在他看来能够独活回京的穆大管家所经历的事情,绝不像说的那么简单,这中间一定藏着他不知道的事情,只不过碍于眼下的形势才没有立即着手去验证心中的猜想。
“此事对我来说极为重要,出不得半点差错,因此才非得亲自见你一面不可。”
“你要我帮你拦谁的船?取走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