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昭猛然转头,盯着江景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景辰含笑道:“四弟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我如何就不能够在这里?”
威远侯出声解释道:“你兄长乃是监察御史,外出办差归京自当上朝面圣,本是来与为父同行,却不曾想会遇见你母亲突然恶疾。”
父子同行上朝,也算得上是一桩美谈,片刻之间,居然能够找到这样完美的借口,当真是厉害!江景辰暗自点头,感叹道:“真是不凑巧的很,这下怕是要耽误早朝了。”
江景昭气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的身体还比不上一次早朝重要吗?”
江景辰瞥他一眼,嗤笑道:“当然比不上,早朝关乎天下百姓之事,何等重要,你竟拿一个小小内宅妇人与之比较,四弟啊,国子监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竟会说出如此愚昧无知的话来,这话若是让御史听......不对,为兄就是御史,念在一场兄弟的情分上,刚才的话为兄全当作没听到,四弟往后应当好自为之,莫要再失言了。”
江景昭脸色一片铁青,咬牙切齿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三哥不举之恩?”
不举之恩?这话听着......好像说的对,好像又说的不对,江景辰总感觉话里藏着好几个意思,没好气的回应道:“你哥哥我能举的很,倒是你,想举也没东西可以举。”
威远侯嘴角一抽,赶在次子开口前出声道:“你兄弟二人莫要争一时口舌之利,眼下当以夫人的病情为重。”
江景昭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握着母亲的手,关切道:“母亲,您感觉如何?”
小郑氏强忍浑身剧痛,拼命眨眼,可换来的却是儿女越发的焦急,根本不能明白其意。
威远侯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转头看了长子一眼,带着些许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