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脑袋难得灵光,接口道:“我明白了,皇帝老儿把公子当做一把刀,派公子来募兵,就是要将刀插进对手的心脏,杀死对手,又或者......折了刀。”
董瓒似懂非懂,询问道:“也就是说,公子可以在鄯州为所欲为?”
青玉道:“再大胆些,不止是鄯州,而是整个陇右道。”
庄延昌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回过头来,再次劝解道:“一局棋,关键不在于吃多少子,而是获得最后的胜利,你大可不必妄动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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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辰道:“我必须替皇帝老儿扫清眼前的阻碍,才有机会争取到更多是时间,因此我也没有选择。”
对于当今圣上,以及三省主官而言,无论是鄯州地方官,又或者是江景辰,都只是棋盘上一颗棋子,是赢得胜利的工具。
没有用的工具会被扔掉。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留给江景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庄延昌能够理解,但并不支持,依旧固执己见,说道:“谋害军中大将并非儿戏,更何况,你又怎知这不是那三位大人设下的圈套?”
江景辰微愣,迟疑道:“先生的意思是,他们那三个老家伙,比我想的要更深一层吗?”
庄延昌见事有所缓,暗自松了口气,点头道:“三省主官可谓是一人之下,且有魄力手段与圣上对奕,似他们那般人物,岂容轻视?”
江景辰虽不曾与三省主官有过多交际,却也领教过对方的手段。
说好听些,那叫一个细雨润物。
说不好听些,那就是杀人于无形。
官场中,但凡能够上位之人,没有几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三省主官同气连枝,做起事来更是没多少顾忌,不在乎手段光明与否,只在乎结果如不如意。
也就是江景辰够聪明,要是碰上个脑袋不好用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
江景辰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他们既然能设局害我,那么我除掉他们几颗棋子,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