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霄月眼角的水迹，天微缓缓开口：“他死了，魂飞魄散、肉身成灰。”

“嗯。”霄月应了一声，声音沙哑，“我终于做到了。”

“师尊说，你的魂体日后不会再出现异动了。”

“好。”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天微的声音，霄月竟又有些昏昏欲睡。

天微见状，微微低头贴住霄月的脸颊：“证绝杀无情道之人狠决无情满手血腥，果真如此吗？”

霄月静了下，慢慢睁开眼直视着天微，语气轻缓：“自然不是，为何有此一问？”

天微叹了口气：“当日师尊将你带回来之后，说你以杀证道使得神志昏沉，我守了你一个多月，日夜相伴才让你恢复过来，后来又努力了这么久你才松口，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怕的。”

霄月牵了下唇角，露出个清浅的笑意，从天微怀中离开：“小师妹不是说了，道由心证，心所向即为道所在，我心自是做不得假，否则早该挨天雷劈毁道了。”

“世人望文生义对此道有所误解，但我没有义务为他们解释，他们理解不了自然也证不了此道，我但求问心无愧即可。”整理完衣服后，霄月转身看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天微，扬了扬眉，“师尊不是让你去跟着学习处理门内事务，还不走？”

天微闻言，也笑了下，伸手拉住霄月的手，带着她一同前往玉极殿。

羽清闭关太急，早已离开白玉京的离珠与柳安筠并不知晓。

且说那日离开白玉京后，两人一路沉默御剑前往柳家，中途柳安筠将灵岚接过来看了看后又递还给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