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阴鸷与倔强的青年,将自己浑身所有的薄弱,毫无防备地尽数展露出来。
谢承泽垂眸俯视着他,语气冷然道,“谢瑾瑜,尔罪有三。”
“罪之一,身为建安的太子,皇室的储君,你却粗心大意、做事马虎!明知兄长体弱多病,却只备了隔凉的绒布而没有备下轻细的铁链,使得兄长每走一步都宛若千斤沉,脚腕受苦不已,夜里疼痛难眠!”
“罪之二,想当病娇却学不来病娇的体贴!房中毫无可以解腻的吃食与话本,令兄长被囚禁的生活枯燥无趣,最后心生怨怼,难以升起对你一丝的怜爱之心!”
“罪之三,总是自说自话,擅自曲解人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动不动就仗着自己的武功点兄长的哑穴,不让兄长把话说完!尔如此,如何与兄长促膝交心!为兄甚是失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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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沉寂了片晌儿,谢瑾瑜愕然抬眸,万万没想到谢承泽数落他的罪责,竟是这般。
“二哥不怨我囚困你吗?”
“为何要怨?”谢承泽心平静气道。
他本就只想当条咸鱼帝二代,忙时可以给皇帝大臣来点现代技术的小小震撼,闲时就洒把鱼食搅得朝堂与京城的肥鱼乱窜,总归是不无聊的。
二皇子都能在京中待上十年,他又有何不可?
只是,他需要短暂的自由。
平城地震的危机尚未解除,未来几年,还有很多地域灾害危害百姓,谢承泽不可能作壁上观、高枕无忧地留在京城里指点江山就能解除这些危机。
良心让他无法忽视和推脱。
只要像从前一样,让他和沈渊能够实地考察即可。
这点儿要求应该不难吧?
他问出了口。
却不料谢瑾瑜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