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倾然低笑了一声,“太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谢瑾瑜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孤如何,还轮不到你置喙。”
“你当真以为,是本宫要打压二皇子?”曹倾然摇摇头,她缓缓起身,转身姿态高昂地朝着谢承泽走去,待站至他面前后,看着面前俊逸温和却满脸阴沉之色的青年,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
然而谢瑾瑜却厌恶地后退了一步。
曹倾然并未觉得难过,她面色平静地收回手,拂了下袖子淡淡道,“那最先出头的两位臣子,并非本宫指使,而曹家也不过是顺势踩上一脚,否则不会说出那些毫无准备的可笑的奏语,非但没有让二皇子受罚,反而被对方摆了一道。”
曹家哪次想要扳倒政敌的时候,那些无懈可击的奏语不是她在背后提供和指点的?
他们这次以为可以给谢承泽泼泼脏水,打压二皇子的势力,却殊不知,谢承泽和沈渊等的就是这个。
“你应该已经对那二人用过刑了,只是他们却在招供之前就死了,对吗?”曹倾然肯定道。
谢瑾瑜眯了下眼,“你怎么知道?”
她不是一直吃斋念佛,从不参与朝堂么?难道……
想到曹阙,谢瑾瑜心中生出一种荒谬感,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曹倾然一般,头一次发觉自己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瑾瑜,这朝堂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以为这朝堂是曹家独大、二蛟相争、奸佞合谋,却殊不知,最大的毒瘤就藏在这不为人知之处,笑看你们撕咬拼杀,坐收渔翁之利。”
她本不想管朝堂之事,可既然谢承泽回来了,甚至可能得到对方的拥立与利用,那么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曹倾然抬脚迈出门口,越过谢瑾瑜的身边之时,她淡然道,“若心中有疑惑,不妨去问问沈渊,此人确实有些本事,你跟着他,可以学到很多。”
至于她……
太子还没有成长到能让她指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