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华衣女子怒吼着让人去处理此事,而雅间的温度让他冻僵的双手和双脚逐渐回温,开始发热发痒。
全身的痛楚在温暖的雅间里被放大了数十倍,他已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发痒的左手在幼童肩膀上不断地摩擦着,直到楼下响起无迹挣扎的喊叫,他紧绷的神经才得以得到骤刻的松缓。
然而就是这一松神,大脑的空白与发胀一并如潮水般袭来,饥寒交迫的身体早已扛不住这等折腾,攥紧筷子的右手颤抖起来,几乎要对不准幼童的眼睛。
而对面,尽是虎视眈眈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等着他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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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倒下了,他和无迹就全完了。
他愈慌,手便越抖,手越抖,便愈慌。
突然的,一只温暖白皙的小手扶上了他又灰脏又肿裂的手,一道稚嫩又软绵的声音响起,将他最后的心防彻底击溃。
他说,“小哥哥,对准了。”
“无痕,对准了。”
耳边响起了谢承泽细柔又软绵的嗓音,眼前那只在记忆里反复出现、支撑住了他所有苦学岁月的小手,将糕点轻轻放在他的唇前,依旧单纯无害的眼眸里蓄满了亲近的笑意。
黑色眼纱下,无痕睫羽轻颤,眼底淌出了浓浓眷恋之色,他朝那糕点凑近了几分,薄唇轻轻含住了青年的指尖,却又浅尝辄止地触即分离,仅咬下半块便抿唇退后,继续低头煮着手里的白叶茶。
谢承泽看看他,再看看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
咋就吃了一半?
看来他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