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半眯着眼,像是没睡醒的一样,看着光时亨。
光时亨深吸一口气,以为皇帝陛下没有听懂。继续说道:“陛下,孙传庭在陕西实施清田充屯,本应是为了减轻百姓负担,但实际上却造成了相反的效果。许多无辜的百姓被牵连其中,土地被强行征收,生活陷入困境。甚至有一些人因为无法承受压力而选择逃离家乡,流离失所。这样的做法严重损害了民生,违背了朝廷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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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缓缓地说:“那他为什么要清田充屯啊?”光时亨一愣,心想这问题可真是超出了自己的知识范围。他心里清楚,其实是皇帝陛下授意孙传庭去清田充屯,但又不敢直说。于是他只能呆立在原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朱由检看到光时亨站着不动,便大声问道:“喂喂喂,你是睡着了吗?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他要清田充屯啊?”
光时亨听到这话,吓得惊慌失措,赶紧跪地,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回皇上,因朝廷国库空虚,孙大人这才清田充屯,以筹集军费,讨伐流贼。”
朱由检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沉下脸来,严肃地问道:“起来吧,原因是国库空虚,那为什么国库会空虚呢?”
一众大臣听到皇帝的询问,顿时惊愕不已,他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心中却明白得很,这其中的缘由再简单不过了——税收不足!穷苦的老百姓们乖乖地缴纳税款,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却想方设法逃避缴税,如此一来,税收自然收不上来,国库又怎能不空虚呢?大臣们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皇帝点名。
此时,站在队列中间的光时亨更是焦急万分,他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求助和期待,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替他说句话,可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堆里,根本没人敢挺身而出。光时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下真要完蛋了!
此刻,朱由检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光时亨,等待着他的回答。光时亨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就意味着要得罪在场的所有官员;可不回答的话,那就是得罪皇帝,同样是死路一条啊!光时亨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躬身回答道:“回禀皇帝陛下,因为交税的人少了,导致税收不足,所以国库才会空虚。”
朱由检笑眯眯的看着光时亨,“那为什么交税的人会变少了”朱由检遵从长江的指示不停的问为什么。出头鸟的光时亨此时仿佛就像是站在深渊一样。他好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只能硬着头皮说着“陛下,微臣不知”
朱由检愣了一下,心里想着:你不是回答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知道了”脸色突然垮了下来,问道:“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弹劾孙大人?”
光时亨立马跪在地上,大声的哭诉“微臣错了,微臣不该弹劾孙大人,”
站在队列两边诸位大臣,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的想着,还好,不是我。朱由检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光时亨,淡淡的说道:“答非所问,你有问题,”
跪在地上的光时亨,大声的呼喊着:“陛下。冤枉啊。臣一心为朝廷,绝对没什么问题。”
朱由检笑了,“朕只是说你有问题,并没有说你有罪,你为什么要喊冤枉?”
啊的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光时亨晕倒在光滑的石板上。附近的官员上前查探,回答道:“陛下,光大人晕过去了”
朱由检想了想,“拖下去吧,这人有问题,让人好好查一查。”
这时从武官队列走出一个人。只见他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种威严和自信。他的脸上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飞鱼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衣料光滑,显得格外华丽。
骆养性向前一步拱手道:“微臣领命,一定把光时亨查的明明白白!”朱由检疑惑地看着他,身边的王城恩看着朱由检的表情,连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