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驸马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人扔在了雪地里,大雪压灭了他背后的火。
此时外面马嘶人喊,还有刀兵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驸马勉强睁开被烟熏得流泪不止的眼一看,马厩正熊熊着火,几个勇敢的牧民冲上前去,砸开了马厩大门,顿时大量尾巴和鬓毛着火的马匹争先恐后涌向黑夜,四下逃散,远远看去,夜色中,洁白的雪地上,全是跑动的火光。
一些部落中的牧民用桶舀起地上的雪,不停泼向马匹和马厩。
另一些人驾着马,举着火把去追那些纵火犯。
而那个把他从火场上救出来的应该是拓跋熹,他跑向了一匹牧民为他牵来的马,一跃而上,也紧追了上去。
这时,驸马感觉一只温暖的小手拉住了他,拍打着他身上的火星。
是蒙毅,驸马抱起他举目四望,只见蒙武也提着半桶雪,赶了过来,见驸马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驸马连忙问他:“对方什么人,你看清了吗?”
“应该是呼延部的人,不过,他们马也太快了些,差不多是战马级别,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蒙武看着远处皱紧了眉头说道,“驸马也许不知道,呼延部跟赵国有莫大的联系,我们也许已经被赵国盯上了。”
驸马暗自思忖,他们从离开齐国到这里,也不到七天,赵国如何得知了消息?
他抱紧了蒙毅,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拓跋熹派人告诉他们,秦国的使团到了。
驸马一进毡包,只见范睢就坐在拓跋熹的右边。
牧民端上来三大碗迎客酒。
范睢面不改色将三大碗酒一饮而尽,然后对驸马说道:“驸马,你们齐国的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仅多次与赵国太子同狎一妓,还常常不到一刻便出来了,看他年纪轻轻,这个腰子应该不大好吧?”
【驸马:你几个意思?他腰子不好,你急什么?等着用吗?】
驸马也沉下了脸,他知道范睢是在影射太子与赵国勾结,于是避重就轻道:“相国大人,马匹的样品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太子们眠花宿柳的闲事,我们不如看过样品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