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有两万三千多元的帐大有问题,而且这些帐,都是在吴敬中批准下走的。
审查组组长心寒:
“老吴这是猪油蒙了心啊!”
他有意替吴敬中遮掩过去,私下找了吴敬中,言语间要求吴敬中补上缺口即可,可吴敬中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居然绝口不提补上的事。
审查组长怒了,吴敬中啊吴敬中,别怪我不讲同僚之谊了!
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他连夜将电话打到了总部,向戴处长汇报了上海站的问题。
戴处长闻言大怒,他刚开始以为是有人给吴敬中上眼药,可没想到吴敬中居然这般贪婪,连经费都敢下手,便下令郑耀先将吴敬中看押,让审查组全面审查,追查这两万三千多元经费的下落。
吞了多少钱,连本带利都要吐出来!
郑耀先当即扣押了吴敬中,但吴敬中也是“铁骨铮铮”,任郑耀先如何好言相劝,就是不说经费下落。
郑耀先没问出来,可审查组却问出来了。
“吴站长是冤枉的!”
一名管财务的特务在审查中为吴敬中叫屈:
“这钱吴站长连手都没沾啊!”
“手都没沾?那钱呢!钱去哪了?”
财务被审了许久,硬是不说,眼看审查组要上手段了,他才道出了钱的去向:
“是特别组!”
“特别组分了多次向吴站长要钱,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最多的一次要走了一万五,最后的一次,也要走了六百元。”
“这是他们每次要钱的条子,站长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财务爆出的消息让审查组懵了。
上海特别组,在本部直属的组级单位中,级别其实很一般,毕竟不管是的正组长徐百川也才是个少校。
但上海特别组又很特别。
管事的副组长张世豪,可是被党务处称之为瘟神的存在,因为他,党务处倒了好几个中层。
审查组组长甚至还听说这位可能和处座有点关系。
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结果,审查组犹豫了,不追究吧,刀都亮出来了,还在上海站抓了这么多人,连站长都没放过,这要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其他区站怎么看本部?
可追究的话,那位可是瘟神啊!
这时候自然是祭出万能的“请示”大法了。
让本部决定。
……
次日。
张安平到西溪小学点卯,并安排全组人轮流到西溪小学担任助教——助教是假,补习才是真。
这帮家伙接受培训的时间还是有点短,正好趁青浦班多充实充实,等全面抗战爆发,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安排完毕后,许忠义汇报:“老师,曲元木和我一起来的,他有事请示,被我安排在侧楼会议室了。”
“我去见见他。”
侧楼,曲元木正凝望着在操场内军训的学员,神色幽幽。
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后,他才收回目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后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张安平,而且只有他一人。
“张长官好。”
“坐。”张安平示意曲元木坐下,随后道:“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
“什么选择?”
曲元木深呼吸后,郑重道:“我愿意接受张长官的指派,潜伏做一枚钉子!”
“我跟你讲过其中的风险吧?”
“您说过。”
“不后悔?”
“不后悔。”
“那行。过几天我会安排许忠义夺权,你可以想法反抗,赢了你就继续守盐关,等日本人来了把盐关做见面礼送给他们。”
“输了,我会亲自出手杀你,到时候你化名来这里上学,接受完训练后我安排你潜伏任务。”
张安平的话让曲元木一愣,他要是赢了还能继续守盐关?
让许忠义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