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一会,毫无顾忌地走向了卧房。
殷听雪卧在床上,琼鼻随呼吸一抬一缩,睡得正熟,而周依棠却毫不客气地摇醒了她。
“他有没有练剑?”
独臂女子径直问。
“有…有…”
殷听雪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道:
“练了三四个时辰呢。”
说完,她又阖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周依棠安下心来,看来这逆徒不是做做样子给她看,而是真的有在练剑。
那气味…不过是练剑之余的享受……他正值青壮,长时间枯燥无味地练剑,偶尔享受些也正常。
想到这里,她对方才的怀疑,多了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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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晚上简简单单把殷听雪欺负了一回后,陈易便穿好了一袭黑色长衫,戴上了护臂,背上了剑,携好了刀。
周依棠给的那本剑法是她特意改良过的,格外适合陈易,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便把五十年真气注入其中。
而真气所余,仅剩三十年。
不过,真元倒有三枚。
两枚是在地宫从太华神女身上得来的,而一枚则是来自于连日连夜地欺负殷听雪。
想到这里,陈易转过脸,含笑捏了捏小狐狸的脸蛋。
后者睡得很死,看来今天累坏了。
“过两天真带你去银台寺,明白吗?安分点。”
陈易小声说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比起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推门而出,陈易踏出庭院,扫了眼如墨的夜色。
再过四日,自己就要将名字写上春秋名册,眼下得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办完合欢宗的事,寻到肉身舍利汤的来历。
自己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间点,合欢宗应该被多方暗中灭门了。
“要出京城,到京畿之地得多加小心。”
陈易自语一句,深吸一气。
安南王如今大军驻扎于京城外六十里,虽有退走意向,但还未全然退走,只是走了一些精锐,而陈易不相信,一介驻扎南疆,与魔教等多方势力勾结的异姓王,手底下会没有五品以上的高手。
简简单单带了个斗笠,陈易运起轻功,踏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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