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余牧。
他又怎能不知,余牧…道心有痕。
余牧对力量的追寻,从不是为了他自己!正因为如此,其实无法领悟规则,对他来说真的是巨大的打击。
他知道余牧想的是莫要看自己如今还能保持在一个几近同阶无敌的战力,但无法领悟规则,就代表着在第二步他会被同阶越拉越远。
而到了第三步,他也将失去触碰到本源的资格,余牧,一直是骄傲的,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余牧,你有规则。”
墨搜罗着丹药塞进余牧嘴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余牧:“你,是我的本体,你就是我,我们不是会被埋没在道途中的存在,我们,自是骄阳,万丈之骄阳。”
“三千道则,不就是你的规则吗,这条路难走,但你可知它有多恐怖?”
余牧勉强扯了扯嘴角,嚼着墨塞给他的丹药。
墨则是直视着余牧的眼睛:“这条路,我们陪你走下去,我们为你护道!有我们,你何惧之有?
我知你想将一切都扛在肩上,但你可曾想过,你所守护的并不是废物,我,星河,老温。
乃至于师尊,苏祈缘!我们,同样不输于人!谁他妈还不同阶无敌?有没有可能,我们都有同你并肩而战于道途上的资格,我们,都有反过来,守护你的资格。”
墨说着,重重拍了拍余牧的胸膛。
“我是魔,但你是本体,一路走来你赋予了我一种叫人性的东西。”
“本体啊,莫怕前路长,我等共行,哪怕共行于共死之处,此一生亦是无悔也。”
“无悔。”
那温润而明媚的笑容重新出现在余牧那俊美的脸上,他伸手,墨猖獗一笑,同样伸手。
两只…本是一模一样的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
或许也是这一刻,余牧才真的从上一世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或是因为墨的一番话,掏心窝子的一番话。
可墨,本身就是他自己。
亦或者,是他自己原谅了自己,自己,救赎了自己。
“你们,少笑话我便够了,或者以后我真要学着星河,眉头一皱之下就将你们护在身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