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静上一静,如今我云河面临存亡之际,便不要再争了。”期子裕揉着太阳穴。
之前,余牧提议接取天机阁的任务以维系宗门,此举确实短暂稳住了宗门,让宗门得以生存下去。
可后来呢?云河门中的弟子在接取任务时,不停被七大宗门拐走,退了云河门!而中州宗门的弟子改投门派,不必宗门同意,完全由弟子做主。
就这一点!这一年下来,云河门中剩下的弟子已经不足一千了,多少有些天资的都被挖走。
甚至还走了一个堂主!
不足千人的宗门,已经失去了立足中州的资格,若是这种状况继续持续下去,云河门的名字也将被从界碑上抹去,云河门…也就不复存在了。
面对这种现状,哪怕云不弃拿出了大部分灵石,也无法改善分毫。
云河门人,首先是修士,其次才是云河门的弟子,更为宽广的道途,方是修士最基本的追求。
“我们千辛万苦,陨落那么多弟子才回到中州,可如今才过了多长时间宗门便难以维系,身为门主,是我之失职。”
期子裕长叹,七大宗门都在蚕食着云河门,如今云河门已经没有底蕴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如今云河门中,还算有价值的,只有宗门下方埋着的一条陈年灵脉,那些中品灵石中的灵气也快耗尽了。
还有云河门中剩下的这些修士,只是期子裕感觉的到,除了云不弃之外,哪怕是紫云殿,还有楚堂主以及齐堂主,皆有退心。
“时也,命也。”
余牧轻声开口。
他取出自己缴获所得的灵茶给云不弃泡着,又看了一眼面带愧色的两大堂主。
“我翻遍典籍,自古以来晋升宗门能存活下去的,无一不是门中出了惊才绝艳的分神境修士,除此之外,晋升的宗门不过是为中州补充新鲜血液罢了。”
“想来云河门,过不去此遭。”
闻余牧所言,全场沉默,他们又怎不懂,谁还不是个人精?这么长时间了怎能看不出来宗门晋升背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