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思索一瞬,同样收回目光,迈步而去。
小轻剑子没有言语,始终打量着刚进门来的素衫青年,这也让后者略感不知所措,站在门口片刻的功夫,角落的女子与两位青年,一前两后,就要分别踏出酒馆。
唐汐染与喻客川擦肩而过,女子微微侧过脸来,眼神在素衫青年身上扫过的刹那,那双向来冷峻的如黛秀眉,难得地单边上挑。
女子星尊头也不回地离去,露出了一丝于她而言十分难能可贵的笑容。
她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有趣”。
......
出门后,这道冷厉身影如风般眨眼间烟消云散,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自然,就连路过的凡人都难以察觉端倪。
紧随女子之后出了酒馆的是两位同样藏匿修为的青年,其中一位,明显身份低于另一位,他向后者问道:“徐师兄,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被称为师兄的青年笑了笑,摇头道:“不用看了,小轻剑子赢不了那人,或许是个硬茬,只是我从未见过这号人物,真是稀奇。”
青年回答的同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前脚方才踏出,后脚便又有一位穿着华丽衣袍的贵公子,面露兴奋之色,走进了酒馆。
墨辞白进门便看到满馆酒客,抱着看热闹的大好心情,来到方才两位青年的那处角落,赶紧唤小二端了碟花生米上来。
酒馆外,姓徐的青年悠悠开口。
“小轻剑子未经历过挫败,经验少之又少,况且还只是个五境,而进来那个人,我看不透他的修为,必然是先天九境里,已然修至最后三境的狠角色。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这场架一旦开打,不出一个照面,小轻剑子就得趴在地上,然后哀嚎着,再搬出他榆山少子的背景,试图讨得个好点的下场,也不知道那人吃软吃硬,不过这也没意义,也许对他而言,结果都只是四百两与八百两的差别。”
并肩的青年哈哈大笑,“照徐师兄这么说的话,那小轻剑子若是识相点,就趁早开口答应八百两的报价,否则到时候又丢了玄灵珠子,又得给传出去,沦为整片尉州的笑话,最惨的情况,便是落下心魔,从此卡在上五境,心境破碎!”
徐姓青年颔首道:“便是这个道理。”
随后,他轻声叹息道:“原以为此次尉州之行能有些收获,结果却是这般惨淡,不光没见到榆山那两位排在我前面的,这个颇有名声的所谓小轻剑子,居然是如此的不堪,真是大失所望,外界还传闻他是这一届清风榜的第二十一人,我现在就觉得好笑,一个破不开上五境的纸老虎,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清风榜的第二十一人?”
同行的青年连连点头,“徐师兄说的在理!”
沉默片刻,随着街道的行人与包车的往来,徐姓青年似乎从未停止用目光与神识不断地扫过周遭的过客。
又走了段路程,徐姓青年似乎泄了气,收回神识,闷闷不乐,他忽然转而对身旁的青年问道:“师弟,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酒馆里,坐在另一个角落的那名女子?”
同行青年回答道:“师兄说的可是戴着帷帽,走在我们之前离开的那个女人?”
徐姓青年点了点头。
“注意到了,我只觉得那女人身上的气质过于冷酷,凌厉到让人感觉无法接近,徐师兄,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吧......是哪个大人物?”
徐姓青年答非所问,“你有没有看到她的面容?”
同行青年老实答道:“没有。”
徐姓青年摇头苦笑,“我只是隐隐有点猜测,不过大抵是我看错了,罢了罢了......想来她也没理由出现在这种小地方......若真是的话,那这个人物也未免太大了些!”
同行青年没有多嘴,只是好奇问道:“有多大?”
“跟我们山主一样大!”
......
还是庆陵城内的这家小酒馆,从未有过如此火爆的生意,引得城内多位小有势力的纨绔少爷大驾光临。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坐在角落的墨家青年。
若是论起柳州墨宫,自然不是这些个盘踞在城池里的当地土少爷能比的了。
墨辞白用手抓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中,津津有味,与周围酒客浑然融为一体,都乐此不疲地盯着与榆山小轻剑子剑拔弩张的素衫青年。
这便是叶师兄与安小姐收入绥山的那位喻客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