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坦荡,又长了嘴,自然可以当场就将误会解开。
可现在……
他竟觉得平时口齿伶俐的自己笨嘴拙舌起来。
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
他之前与魏嬿婉做的交易的确不算清白。
即便他没和魏嬿婉发生任何事……
他还是不干净了!!!
雪鸢看着面前一脸沉郁的小狗,只觉得他快要碎了。
这人,怎么了?
她拽着进忠来到榻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上。
“四个多月了。今儿一早突然动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进忠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手下。
圆圆的,有些发硬。
他其实已经摸过很多次了。
那里面,是主儿与他的孩子。
是两人的血脉延续。
突然,手下的肚皮轻轻地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他的掌心。
进忠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他动了!”
他立刻将刚才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抛到了脑后,然后把两只手都放到了雪鸢的小腹上。
“乖宝宝,再动一下,再动一下给爹爹看看。”
他一个激动,便将平时心里念叨的称呼秃噜而出。
说出来后才觉得不妙,身体一僵,小心翼翼地去看雪鸢的表情。
虽然……
虽然孩子是他的,但若是皇贵妃不允,他一个太监,哪里配做她腹中孩子的爹爹呢。
雪鸢没有看他,但却非常自然地将手覆在进忠的手上,表情温柔。
“再动一下给爹爹看看。”
宝宝很听话,果然又动了一下。
进忠有点想哭。
他跪在地上,将半边脸贴在雪鸢的肚皮上。
他想,他一定是用光了上辈子所有的福气才能在这辈子遇见皇贵妃。
她给了他太多,他需要用永生永世来去偿还。
雪鸢伸手,抚摸着进忠的另外半边脸。
“我相信,进忠公公的心里只有我。”
“我也愿意,将我能给予的,都给进忠公公。”
“你说呢?”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