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从来没有为这些小事烦心。
“微臣......”
“这里没人!”
骆冰笑了笑,随即改口道:“我再累又如何能有陛下累呢,陛下日理万机,我只是在宫内按规矩办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陛下渴了饿了的时候,端茶递水,送上点心。
在疲惫的时候,为陛下推拿按背。
谁都能做到。”
这女人温柔的像一团水,总是能够在陆源最累的时候滋润他。
“骆姐,你说我做的是对是错?”
“要是陛下觉得顺心,那就是对的。”骆冰笑着道:“说真的,赵妃的变化,我都吓了一跳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替赵蒹葭说话,或许是想让陆源高兴,与她而言,个人仇恨并不重要,陆源高兴,快活,在她眼里,是天大的事。
“是有点。”
“我觉得赵妃娘娘,是真的在变好了,说话也很真诚,比起之前来,好太多了。
有些时候,我都在想,她一个女人,要是不这么刚硬,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
骆冰让陆源趴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照着穴位给陆源按背,“当年,大灾逃难,多少人盯着我。
我丈夫是个书生,没什么本事,看着别人欺负我,也不敢吭声。
还总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差点就被欺负了。
那时候大家饿极了,他们就像抓我的孩子当口粮。
我发疯似的拿起刀子要跟他们拼命,他们才没敢动手。
但是真有人生生抢走了他们的孩子,活生生的丢进了大瓦罐里。
那时候我就明白,想要活下来,就得发疯,就得变得比疯子还疯。
都是饿急眼的人,他们为了活下来,别说吃人了,连自己的婆娘都杀了煮来吃。
甚至还拿出来卖,赚的盆满钵满的。”
说到这里,骆冰声音有些哽咽。
陆源扭头看着她,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