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贤名之君,为了国家可以舍弃一切。
那为何不考虑考虑犬子?
那样,臣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留在这里。
旁人看到臣,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赵蒹葭心乱如麻。
颇有一种,一顿操作猛如虎,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陆源的感觉。
紧跟着她反应了过来,“朕只是问你要不要走,你倒好,给朕洗脑!”
陆启山腼腆一笑,“臣可是效忠陛下,效忠大乾的,要是能皆为亲家,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说实话,臣现在特别想回去抱抱欢欢,那闺女真是太跟我投缘了。
我们陆家也子嗣单薄,就盼着开枝散叶,臣就算死也瞑目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陛下,若是臣真正无私到没有私心,那就不是人,是圣了。”陆启山摇摇头,“当人已是不易,当圣更是可望不可即。
臣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当然,方才哪一肺腑之言,陛下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倘若陛下真的要中兴大乾,不妨考虑考虑。
倘若,只是争一时长短,一时痛快,那便不用多添烦恼。
至于臣,只要陛下信一天,臣就效力一天。
若有一日,陛下不信臣了,臣走就是了。
当不了亲人,那就全了臣的心。
言尽于此,臣,告退!”
陆启山抱拳,退了出去。
赵蒹葭坐立难安,陆启山的话就像一把刀拨开了她内心的枷锁,将她所有的防备卸下。
这让她有些崩溃。
是啊,立场说白了就是利益。
夏景吃了败仗,还不是要腆着脸跟大秦低头合作?
别看现在又干上了,但是民间的贸易一直没断过。
既把自己当成了一种手段,又何必去找那些阿猫阿狗呢?
正如陆启山说的那样,就算席卷了北地,打下了汴京,拿回了权力,再次君临天下又如何?
这天下满目疮痍,没有几十年的发展,根本无法中兴。
可大秦却是一直在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