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已经飞远了的司徒剑南陡然一个趔趄,从空中来了个自由落地。
“切!还以为多牛逼呢!”
武羽顿觉索然无味:“还不如我骑扫把呢!走啦娘子!司徒公子这一刀,倒是把郝叔郝婶的后事彻底搞定了……”
云沐晴却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家夫君,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斜阳近西山,把并肩行走于长长的街道上的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娘子,你可知晓,这苍穹之下,即便是最为炽烈的烈日亦难逃沉沦的宿命。然而,若我们放任那残阳的余晖肆无忌惮地洒满大地,那么在短暂的夜幕退去之后,烈日必将再临天下,照耀世间每一个角落……”
“夫君莫非是想告诉妾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娘子,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我皆如那逐日之人,无论夜有多长、路有多远,终究会无畏前行!”
“夫君……”
“不过娘子说得也很有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回去就把灵田里的杂草重新除一遍……”
“夫君,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三天后那司徒剑南再来找你麻烦?”
“有啥好担心的?三天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那货刚才摔下来摔残了,又或者喝凉水呛死了呢……”
……
扛着昏迷不醒的司徒年华的小蛮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身后,听到这番对话,登时豁然开朗:“嗯,姑爷小姐这是点化我呢!等着,我今晚就去把那司徒剑南给灌水灌死,看他怎么再来找麻烦!”
可旋即又好生纳闷:“也不对啊!姑爷就一个打铁匠,咋会猜到有人会替他暗中摆平此事?莫非姑爷真会神机妙算?不行,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
回到铁匠铺,武羽在云沐晴的监督下又老老实实打了半个时辰的铁,这才带着疲倦躺倒了床榻上。
许是因为郝捕头夫妇的事,两人罕见地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并排躺着,两双眼睛睁得圆溜溜,各自琢磨着心事……
倒是隔壁的小蛮和司徒年华二人,又哭又闹的不知道在干嘛,折腾了大半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