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不敢放松警惕,她始终记得这是个怪物。
不可以用人类的思维去衡量的怪物。
洛栖一只手继续扼在金雨的脖子上,松开了一只手,拨了拨金雨太阳穴上的剪刀。
她想把这把剪刀捅得再深一些,或者让剪刀在脑浆里再转一转,搅一搅。
但她之前用的力气太大,剪刀深深卡在金雨的脑袋里,坚若磐石,无法转动。
突然间,金雨的身体变瘪了。
洛栖明显感觉到自己骑着的这具肉体在一瞬间似乎变成了一具空壳,那些肌肉、骨骼都从她的屁股底下抽离出去。
洛栖第一时间跳了起来,背靠墙壁,拎着金雨的长发把金雨的脑袋拎了起来。
只是几秒钟,金雨就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洛栖手里没有其他的武器,只能把金雨的头拎起来,勉强算作一个流星锤。
她手边暂时没有比还插着剪刀的金雨头颅更好的武器了。
氤氲的水蒸气中逐渐散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像是一条鱼被塞进臭袜子,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发霉,默默发酵了一百天,打开之后扑面而来的臭味。
一条黑红的,和手臂一样粗细,带着细小鳞片的蛇对着洛栖‘嘶嘶’鸣叫。
它的肌肉夸张地贲起,蛇头微微后缩,准备冲向洛栖的方向冲刺。
作为人,它打不过洛栖。
但作为蛇,它一定可以咬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