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这章是免费的,vip没法删,大家举报一下下架吧

来自星渊 深度绯红 2127 字 2个月前

星渊的主题一直都是:为了宏大叙事,个体的损失不计其数。

不论是诺米、自然火、杜泽辛、戴维林、亚雯、亚莉克希亚、雷德·金、盖娅甚至是主角李澳兹,我都是如同棋子一般摆布他们。

拱卒、冲车、跳马、挺跑、填相、护仕、对将。

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所有人都要为了星渊和地球的恩怨情仇成为基石。

当大厦平地而起之时,无人会注意到建筑他的工人。

在我的小时候,确切说是小学时候,我的房间正好对着一处建筑工地,我亲眼看着工人们是怎么样将一座一千多平方米的荒地,挪走土堆,挖掘深坑,打下基座,钢铁和水泥充盈了巨龙的骨架,玻璃成就它的眼睛,外墙被铺上瓷砖,在太阳照射下折射着鳞片一样的美丽闪耀的辉光。

挖掘机,塔吊,水泥搅拌机,电镐,螺纹钢,砂土,手脚架,绿色的防护网,钢筋架构,半夜的哐当哐当作响声。

这些的一切,最终成就了一座高大漂亮的活动中心。

我记得这一切,却记不得其中任何一个工人,我极力去回溯搜索记忆,也只能找得到他们橘红色的背心,黄色的塑胶头盔,以及在灯光照射下,反射浅而凉的荧黄光芒的反光条,偶尔路过工地门口时,我会闻到粉条和馒头的香味,还有那旁边蓝色的铁皮挡板。那种蓝色、表面有着梯形起伏的铁皮板,时不时会向外歪斜,差点划伤到行人。

我记得这一切,却记不住任何一个工人的模样,里面也许有年老五十岁,身材短小却粗壮结实的民工,也有看似不起眼,却能徒手拎起来一扎钢筋,力量的粗脖子年轻人,还有推着满是灰尘的红色独轮车,运输石灰什么的,更早时候,还有人穿着迷彩服。

我记得这一切,却从未知道任何一个工人的名字。也许有的姓王,有的姓赵,有的跟我是一样,但即便我无数次从工地的门口路过,吸引我的只有高高的塔吊,没有任何一个蹲在路边,满身灰尘,随意在脚边搁着瓦刀和电镐,还有半摞碎红砖头,被我们拿来嬉笑打闹,当做玩具。

我最终记得、也经常看到、一眼望去的是那座四方板正,有着起伏棱角,灰色但并不严肃的活动中心,而不不会记得、也经常看到、一眼望去的,是那些建造它的工人之模样。

从这角度来讲,一位地强调角色的功能,一定要求他们死得其所,是没有意义的。

就好像建造城市的工人,对于高楼大厦本身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死就是死,消失就是消失,在绝对的宏大叙事面前,一切无所阻挡。时代的浪潮会席卷每个人。

我不觉得说这些话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或者基于‘大家平时已经很累了,你为什么不写点让人轻松的呢’,这就是事实。

我写不出来那种一定会死的铮铮铁骨,让人潸然泪下的人物,我会经常反复观看那些俄乌战场、巴以冲突的、交通意外事故的视频。

我有意让自己形成一种固有认识:人会像狗一样,随意地死在任何地方,任何角落。

生命并不可贵,生命是无价的,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生命,凡事要得到结果,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所以诺米得到了复活,她就注定要跟李澳兹不再遇见。杜泽辛从天环归来后就已经被以太之血污染,所以他一直在痛苦和身份认识中挣扎徘徊,给他死亡反而是解脱。

恰恰是李澳兹杀死了杜泽辛,冰冷而快速,才符合他的人设。

当亚雯暴露自己身份时,她所害怕其实也有这方面原因,因为李澳兹真的会像杀死一只兔子一样,随手杀掉【裁缝】。

有人可能觉得秋冉的部分写得很好,但实际上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是不想谈这个角色,因为在我看来,她应该痛快利落地直接死掉才符合正常逻辑,着墨太多反而导致腻歪起来。

有很多次,读者会拿一些成名作品跟我对比,比如超神啊,比如黎明之剑啊,这都很正常,就好像玩原崩农粥的玩家,都会拿自己喜欢的作品去对比遇到的东西,说白了,这就是人类的认识理解世界的基本方式。

人类这玩意儿是没办法直接理解世界的,他只能通过自己已知的事物去对比参照,间接地观察世界,你跟一个色盲说绿色是绿色,红色不是绿色,他必须得先明白你说的红色是什么,然后才知道绿色和红色的差异。

我其实本身很乐意被拿来对比,说不好听点,文科就是个服务业,作者就是个厨子,大众点评都知道有个评分呢,作品被拿来比较实在是正常不过,但拿别人跟我对比可以,别拿我的书跟别人对比。

因为我是属于那类:种猪站前留哈喇子——你也配吗?

我反正是不配被作为评价标准的,说不好听点,我能走到现在,全是因为超神机械师的作者齐佩甲身体抱恙,大家没东西看了,拿我当个平替。

我就是个幻兽帕鲁,还是稀烂缝合失败没卖出去多少,嗯蹭热度的。

所以,实际上这么写了一年后,对我来说,我也心理压力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