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在纸张上晕渲开来。

程应两手下意识间牢牢抓着水杯。

杯中的水无端泛起圈圈波纹。

荒角双手放在腿上，端坐着俯视程应，一对诡异的异瞳漠视着他。

“陈经理，冷静。”

“你们禾源集团不能在明面上对付夜狩局，但是我们可以，我们甚至可以直接派人去袭击夜狩局总部，就算是对付那个夏局长也一样，我们只是需要你的一点小小的帮助而已，程经理”

“你只需要把你们掌握的有关夜狩局的资料全部交给我，我们现在就可以撤退，并且保证绝不会牵扯到你们的身上。”

荒角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就好像在念文稿一样。

对付夏浮？

程应内心简直要笑掉大牙了，他相信龙喰的这群脑子都丢掉的兽化者疯子，是能做出袭击夜狩局的事情。

但要是不牵扯到他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到时候问责的可是夏浮那个更加强硬不讲理的家伙，他才不会管我们有没有和你们有牵连，只要他看不顺眼，到时候绝对会找到我头上来。

但要是现在不答应他们……

程应注视着荒角的异瞳，异瞳突然一转，程应内心一阵发凉，恐怖的家伙。

“那个，我们禾源集团其实才刚到虞城没多久，根本没收集到多少有用的情报，可能让你们失望了，呵呵。”

“程经理在我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一刻，还不肯做出妥协，是觉得我们龙喰会比那位夏局长还要手软吗？”

荒角抬手伸向程应，突然一声爆响在程应耳边炸开。

程应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荒角粗壮的两个手指间捻着一只蚊子的翅膀，那只蚊子甚至没有还没有死亡仍在挣扎，然后荒角在程应面前将蚊子按在桌上碾成渣。

程应嘴角抽搐，看着桌面上那团黑红的残渣，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这，这是那位夏局长的资料，请收好。”

程应快速从桌上的一叠资料中，抽出一份特殊标记的资料递到荒角面前。

荒角拿起资料，现场翻阅了起来。

而程应在这过程中倍感煎熬。

“嗯，资料我们收下了，那我们就现告辞了，程经理”

荒角将资料放入大衣内，起身戴上兜帽俯视着程应，异瞳在兜帽下的阴影下闪着诡异的光泽。

“你说好的……”